第四百九十六章 故人[第1頁/共3頁]
就如許婉雲和娟娟安安穩穩的住了兩年,誰知遭受了倭寇擾亂,百戶以身就義,避禍時二人被衝散了,徐灝茫然不知出了變故。
不料客商的老婆生性好妒,見丈夫帶返來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坯子,先有了幾分醋意。又傳聞是罪臣以後,是朝廷滅門緝捕之人,心中驚駭起來,唯恐被人揭露遭到連累。
風波一旦複何嗟,品節寧堪玉染瑕?避世不能依膝下,滿身聊作寄天涯。
婉雲忙說道:“快購置酒菜接待公子。以謝怠慢之罪,賤妾本當遵循約訂婚自奉養把盞。今見地幾位公子高義,當知男女有彆,敬請恕罪。”
王驥聞言立足回身,問道:“不知有何見教?”
第三幅畫非常簡樸,一支紅燭燃儘了一卷斷絃,朱高熾不假思考,揮筆題道:紅燭燃儘根已斷,鴛鴦夢長伴新歡;明月窺窗羞難卻,迴風嫋嫋動羅衫。
徐灝立時啞然,當初他身份寒微,能順手幫兩個舞姬一把已經是冒著龐大的風險了,當時就算被朱元璋得知,也不會太難堪他,但如果把藍玉的先人救走,那但是大罪一條。
丫環哭的六神無主,徐灝叫拿來湯水灌上搶救,手按著人中穴,很快婉雲悠悠轉醒。
“是!”婉雲感喟道:“大抵君連嬋嬋娟娟二位姐姐也忘了吧。”
朱勇樂不成支的道:“當飲美酒,聆聽仙曲,擁美姬於懷,任憑歡樂了。”
這一刹時徐灝俄然記起了一段舊事,混亂不堪的屋子裡,有位勉強保持著大師風采的夫人,端坐在一張椅子上,身邊都是惶惑不安的女眷。
婉雲想笑又難受,幽幽說道:“當日賤妾坐在家母身邊,恩公不記得了麼?”
何況這裡是都城,徐灝又是眾所周知的人物,婉雲能一眼認出他來並不料外,隻是自憐身份卑賤冇資格主動相認,不然徐灝早就應當接到動靜了。
如此王驥等人也走了,隻剩下徐灝說道:“解題的不是我,不敢叼擾,告彆!”
徐灝卻說道:“我記得住,我砍傷教司坊的媽媽,就是為了製造混亂讓人帶她們出去,厥後我被關進了刑部大牢,家人護送她們去了南邊,今後再冇有見過。”
婉雲眼淚不成遏止的流下,哭道:“嬋兒姐姐為了救我,讓我代替了她,而嬋嬋姐不肯進教司坊受辱,當晚跟著我娘她們一起吊頸他殺了。”
陳瑛做孝廉的時候,乃是雍芳樓的常客,當時他還未起家,是個摳摳屁股唆手指頭的主兒。老鴇當時年青一朵花,敬慕其才調也未幾要銀兩,相好了一兩年的時候。
徐灝說道:“你對峙了這麼些年,何必這時候尋死?”
曾啓是一口氣能作詩百首的猛人,也有著一樣的迷惑,說道:“反其意也!細心想來這畫應是透露其純潔誌高,卻為何又以紅燭斷絃比方?不知是自喻,還是意有所指。”
此言一出,朱高熾和曾啓皆心中一驚,都貫穿了畫中真意。徐灝則自言自語的道:“天底下不幸人多了,這還得看其因果,如果是被抄家的寺人後代,那我寧肯叫人殺了她,也毫不會放進宮的,除非是要美人而不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