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談佛[第2頁/共4頁]
東風拂麵,楊柳搖青。灑衣不濕杏花雨,送儘三春桑葉風。
現在本身已經是殘花敗柳,一世良緣化為幻境矣,萬幸本身嫁人後持身樸重,使得灝兒脫手救本身於水火當中,不然哪怕和任一人輕易,真是無言以對了。
蕭雨瀅病懨懨的道:“我那裡有甚麼苦衷?想是因逢了年代災星,如許病著罷了,看來一日重似一日,一定就能好的,聽天由命去吧。”
徐灝說的滑稽厲色,未淡然聽得目瞪口呆,把酒都健忘了喝,奉侍的家人小廝,都在窗外竊聽,偶然換酒上菜,連那船家和內裡的遊人一個個入耳會心,津津有味,除了徐灝的聲音寂無聲氣。
翠玉見了笑道:“女人纔好一些,如何不養神?又勞身唸佛呢?”
徐灝淺笑不語,未淡然說道:“少年重臣。血氣正盛,未免不達時務。若說墜入天國,我能夠保得他斷不至此,吾師能夠放心。”
徐灝說道:“那和尚叫做鬆庵,是昭慶寺的主持,小侄昨晚迷戀風景,就借宿在他寺內,故此熟諳。本日見他口出惡言,本要與他實際,因礙著眾婦女擠著避雨不便,原想雨停了經驗一頓,不想已經走了。”
蕭雨瀅苦笑道:“你們見我略掙坐起來,就當是好了?我本身曉得我這病縱能捱過本年春季,料也不能過得明春,趁著另有些力量時,多念幾頁經,也是多活一日的功行了。”
梅氏心急如焚,一麵請來多位太醫診治,一麵在佛堂問卜抽簽,往諸廟拈香誦經。
這一日天將明時,蕭雨詩睡了半晌,初春起來精力倒感覺利落了些,遂淨了手,本身焚了一炷香,披著大氅坐在院子裡,取過母親求來的金剛經。
徐灝穿越而來並非不信鬼神,他敬的是漢人的信奉即天道祖宗。先人的神靈纔是真正的神,舍此再無其他。
不想和尚正容離座,向未淡然謝過道:“貧僧雖無學行,自小削髮從師祖師父遊曆四方,亦朝過五嶽走遍名山,時而迷戀美色。感覺方外人清修梵行,滿想成佛成祖,隻不過是空言欺世。
與此同時,徐灝和未淡然說談笑笑,講一會兒家常,訴一會兒世誼,把個法雲和尚撇在一邊冷冷僻清,喜不得,怒不得,耐不得,恰好又發作不得,麵上紅了白,白了紅,心頭一股肝火直冒。
開初還希冀徐灝抽暇兒過來,欲說幾句肺腑之言,何如連人都不在都城。偶然進京看望老太君等太太,不過問幾句平常話罷了,也不比其他親戚來的親熱些。
跟你詳說你也聽不懂,誰跟你望塵膜拜?之前佛門先滅於魏,再滅於宇文,三滅於後周武帝,儘毀佛祠,唐世宗毀像鑄錢,魏主則誅殺沙門,殺了也就殺了,當時佛那裡去了?敢出來放個屁嘛?如何冇發揮神通挽救徒子徒孫?可知釋迦摩尼不過凡夫俗子罷了,生而為人會有甚麼通達?
再說佛教本不是發源自我中國,老子不信佛有甚麼不對?佛生尼泊爾,傳之於印度,你說萬古長存?但是佛明顯生在賢人以後,又數百年而入中國,有何資格吹噓法力無邊?佛教在印度紅黃異派相互紛爭,本土印度教一家獨大,現在天竺人幾近都信奉了婆羅門,佛門在故鄉早已灰飛煙滅,你莫非不知嘛?西方極樂天下整天殺來殺去,佛祖都死光了,如此有何資格在中國佈道?你佛祖有靈為何連老巢都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