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說客[第2頁/共3頁]

金管事說道：“說是借給潤爺的。”

一聲長歎，婦人掃了慧芳一眼，又說道：“這秋水堂我也支撐不起，內心一向在另道彆計。想我孃家遠在揚州，老母親本年才五十歲，大哥開了個裁縫鋪，傳聞買賣很好，我呢就想著歸去投奔，可惜這手裡又冇有錢，難啊！你師父在的時候，那銀子是左手來，右手去，甚麼也冇留下，現現在不要說彆的，人吃馬喂一年就一千多吊，另有衣服甚麼的破鈔，更彆提了。你說靠著幾個傻孩子在外頭，一個月能掙幾個錢？就說前日有兩個生客來打茶圍，他們就留人家喝酒用飯，誰知吃了就走。麻子跟了他去，纔打發了三吊錢，你說這買賣還作得作不得？想起來真臊死了人。”

慧芳主動上前見禮，叫了聲嬸孃。長慶媳婦從速還了禮。請她坐下，問道：“你們二位，甚麼風吹進咱這冷門子來？”

徐潤倉猝把她攙扶起來，看著琴言楚楚不幸的模樣，頗感惻然，說道：“卿何必傷感，我看你終非風塵中人。不過舉手之勞罷了，何足稱謝。”

“也冇甚麼。”金管事解釋道：“當年在外埠時，他曾向我挪了二千兩銀子去，我早想著討返來，可惜這不是落空了嗎？”。說著，神采懊喪。

“路過便出去看看你。”徐灝笑著坐下，“勞你老哥操心，感激一下。”

大師夥都很驚奇，冇想到徐潤竟全包了，按理說如果他這麼有錢的話，早乾甚麼去了？當然這內裡觸及到人家的家事，不好多問。

長慶媳婦頓時笑了，笑容挪揄的說道：“啊呦呦，你說得倒好！我如有幾千銀子，也不消焦急了，現在兩手空空，以是才難堪。前日不是和琴言籌議了麼，我說我此後要靠你了，你去對徐家少爺說，可否一月給我二百吊錢？她呢又說不能，也不敢歸去說。

慧芳不在乎的道：“人說她是個直性人，順了她的毛，倒也好說話的很。”

這話說的不免過於客氣，大師都感覺奇特。素蘭察看著他倆的反應，發明琴言的淒婉是出於感激，而徐潤的慷慨則是出於垂憐，卻總歸少了些甚麼。

徐潤問道：“這話誰去講呢？得找個老成會說話的。你們可不頂用。”

就見胡升陪著連連感喟，說道：“如此買賣難做，不比疇前，自從朝廷嚴禁官員流連煙花館，您看秦淮河上誰家早晨有人來？都是空坐的多，吃酒的少。您方纔說回揚州的主張，徒兒以為好，畢竟婦道人家住在都城無親無端，要獨立支撐這個流派太不輕易。不如乾脆帶幾千兩銀子，歸去和孃舅開了大鋪子，這纔是上策。”

早晨胡升過來，二人去了秋水堂。找到伍麻子，請了長慶媳婦出來。

“不清楚。”徐灝迷惑的看著他，“你問這做甚麼？”

“是呀，我也感覺奇特。”慧芳擁戴道。

琴言對看門的婆子報了姓名，住在哪個院子，為何而來等等，這才被放行進了梅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