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 逛街[第3頁/共4頁]

“現在的人太不像話了。”此人扭頭對身邊的朋友解釋,“早間小弟要家人去小東門的船埠雇隻大船,他方纔來回我,說船埠上的人說雇船的人太多,大船起碼四兩銀子,家人還了二兩銀子,那船家就調侃二兩銀子就想叫船?還是拚艘船坐坐吧。”

徐灝開口道:“老鄭手頭緊,戔戔八十兩,你就脫期他幾日,歸正也誤了刻日,叫他從速還上就是了,何必為了幾兩銀子置氣?”

他二人偷偷瞧了眼含著笑的晴雯,心中猜想不已,徐灝也懶得解釋,把人號召過來,要他們退席坐下,扣問啟事。

中間六扇粉白屏門,晴雯跟著徐灝走了出來,劈麵列舉了一張海婢女幾,烏黑的牆上掛了一幅揚州山川的堂畫,兩邊掛著泥金錘箋春聯。

“嗯。”晴雯很高興,順著指引看著火線的茶館,大門兩側各有兩扇粉紅色的耳門,前麵是個很大的院落,紅色的院牆不高,能看到幾株碧梧,數杆翠竹,另有十幾顆梅、杏、桃、石榴樹。

“那好。”袁煥頓時一躍而起,跑到劈麵的書鋪買了一張印花紙箋,又借了個黑墨碟子,一支舊筆,都放在了桌子上。

袁煥說道:“事到現在隻要一個彆例,另覓個金主借筆銀子,先把錢還上,不知鄭大老爺意下如何?”

一隊隊的巡城官兵斜揹著狼牙箭袋,手握鋼刀,挺胸昂首的招搖過市。

“客人請進。”跑堂的殷勤打著號召。

晴雯欣喜的道:“真是高雅,分歧凡俗。”

不太小東門的船不是畫舫,普通的畫舫雇一天起碼不得二十兩?應當是走城外的淺顯船,他俄然上前說道:“兄台貴姓?”

能被處所保舉進京,天然都是飽讀詩書之人。如果猜想冇錯,那這位叫吳珍的想必也是個名流。

“徐爺,您不曉得鄙人的苦處。”袁煥歎了口氣,苦笑道:“那借主是個暴脾氣,你借他的銀子商定三個月,到了三個月零一天還他銀子,那內心也不舒暢,罵罵咧咧的。我不怕說出來讓您和這位嫂夫人以及兄弟們恥笑,隻因俸祿低家道清寒,我經常代借主經經手,落個幾文好補助助補茶水。那就是一彈打的雀兒,說翻臉就翻臉,現在被鄭大老爺這筆銀子打住嘴,連我也叫不響了。本日我和他說脫期幾天,人家斷分歧意,除非拆了東牆補西牆,鄭大老爺多破鈔幾分利錢才行。”

“不是閒逛嘛?”徐灝指著火線,“那邊的揚州早點很馳名,我帶你去嚐嚐。”

袁煥說道:“您給評評理。客歲臘月,鄭大老爺厚愛我,托我幫他借了八十兩銀子,九扣三分錢,承諾本年三月償還。哪知到了日期不但不還銀子,連人都躲藏了起來。我三番五次跑到他府上存候,他家的管家隨口承諾,今兒說甚麼昨日在哪個朋友家小住,明兒又在哪個行院家吃花酒未曾返來。

鄭貫之正要提起筆寫,袁煥說道:“你先緩緩,我要算一算。”

此人看上去三十來歲,白淨臉,大眼睛,臉上彷彿有些喜色,那仆人唯唯諾諾的聽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