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狀詞[第3頁/共5頁]
她一樣很會說話,笑嘻嘻的說完,很天然的伸手拿起了銀包,又笑嘻嘻的回房去了。
康世豐客氣幾句,請章保上坐,問了姓名,相互說了幾句客氣話。章保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量康家,見是三間一廂的屋子,屋子彷彿有些年初了,失於補葺,傢俱桌椅也很陳腐。
當下他歎了口氣,將女兒尋死的前後顛末說了一遍,然後充滿期盼的說道:“要求先生設法,必須指實他們無可狡賴,也要官府憐憫動情,不然被他們反咬一口,告我成心欺詐,難道我害了本身?因久仰先生大名,百發百中,故此才連夜過來,求先生大才考慮之。至於先生用力的地點,小人該當從厚酬謝,斷不食言。”
康世豐油然道:“冇體例,不將行戶二字撇去,院中女子必非純潔,人家或買或退,何至於死?並且說到行戶人家,官府必然會將此案看輕。再則不是行戶,何故他們與你家非親非故的跑到家去?以是我設下賣女的啟事。
借燈火瞧了幾眼,婦人年紀在三十歲以內,麵貌生得倒也潔淨姣美,個頭不高不矮,就是冇如何清算,顯得很肮臟。
“對,對。”章保頓時心折口服,說破大天去也隻是為了錢而咽不下這口氣,人都死了,莫非還能令女人複活怎地?
章保舉起燈籠,見是個堂客,曉得是康世豐的老婆,便低下頭走了出來。
屋子裡,康世豐早已將燈盞放在外間,等待來人。進了屋的章保吹滅燈籠,順手掛在牆壁上,上前和仆人見禮,語氣哀思的道:“驚擾康先生好睡,有罪有罪。”
揆度其情,又何異於手刃?雖非行刺,實同行刺!
高氏忙站起來,笑道:“好說,你這大小是樁買賣,不嫌棄來找我們當家的,大半夜的家裡也冇甚麼接待。不怕你笑話,本年我當家的整整閒了小半年,說累了要涵養,弄得家裡冇吃的也冇穿的。在平常我們家極風景,現在是力不從心,隻好忽視了親朋老友,想必你也看得出來,請不要見怪。”說著說著,婦人抿著嘴“嗤”的笑了一聲。
不敢打攪的章保從速走了出去,在堂下踱來踱去。無聊中走出門,過道上砌了灶台,有兩口大鐵鍋,高氏正坐在灶下,漫不經心的守著火。
金陵四月初的氣候說冷不冷,說熱也不熱,遲早兩端有些溫差,婦人上半身隻要兩件衣服,又薄又鬆,恰好腰帶還束得老緊,更加顯得胸前雙峰格外矗立,吸人眼球。
章保喜得作揖不迭,“先生真是高人,不消小人細說,佩服之至。先生請自便,小人在此靜候。”
“如何了?”高氏低頭一看,可不本身的前胸大敞二開,白白嫩嫩的雙-乳一晃一晃的。
這一席話說得非常誠心動聽,來由合情公道又麵麵俱到,與罵人時的章保的確判若兩人。隻能說走南闖北一輩子與人打交道的章保,絕非浪得浮名之輩,不會說話還開甚麼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