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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吹雪喝罵:“乾甚麼?”左袖揮出,拂開了花滿樓擲出的一把金針,右手反掌便往她肩頭拍去。花滿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叫道:“爹爹你打死我最好,歸正我寧肯死了,也不嫁這壞東西。”

花滿樓聽父親說要他顯演工夫,大感興趣,頓時收淚,靠在父切身上,一雙眼睛盯住了玉羅刹,見他手中拿著一根彎曲折曲的玄色粗杖,似是鋼鐵所製,杖頭鑄著個裂口而笑的人頭,人頭口中暴露鋒利烏黑的牙齒,模樣甚是猙獰詭異,更奇的是杖上盤著兩條銀鱗閃閃的小蛇,不住的蜿蜒高低。玉羅刹笑道:“我當年的工夫就不及你,當今荒廢了二十餘年,跟你差得更多啦。我們現下已是一家嫡親,我想在桃花島多住幾日,好好跟你請教請教。”

玉羅刹在箏弦上錚錚錚的撥了幾下,收回幾下金戈鐵馬的肅殺之聲,立時把簫聲中的柔媚之音沖淡了幾分。西門吹雪笑道:“來,來,我們合奏一曲。”他玉簫一離唇邊,世人狂亂之勢登緩。玉羅刹叫道:“大師把耳朵塞住了,我和黃島首要吹打。”他隨來的世人曉得這一奏非同小可,頓時臉現錯愕之色,紛撕衣衿,先在耳中緊緊塞住,再在頭上密密層層的包了,隻怕漏進一點聲音入耳。連靈璧也忙以棉花塞住雙耳。花滿樓道:“我爹爹吹簫給你聽,給了你多大臉麵,你竟塞起耳朵,也太無禮。來到桃花島上作客,膽敢欺侮仆人!”西門吹雪道:“這不算無禮。他不敢聽我簫聲,乃是有自知之明。先前他早聽過一次了,哈哈。你叔公鐵箏之技妙絕天下,你有多大本領敢聽?那是等閒試得的麼?”

花滿樓看那些女子都是膚色白析,身材高大,或金髮碧眼,或高鼻深目,公然和中土女子大不不異。但麵貌素淨,姿勢妖媚,亦主動聽。玉羅刹手掌擊了三下,八名女子取出樂器,彈奏了起來,餘下二十四人翻翻起舞。八件樂器非琴非瑟,噪音節拍甚是奇特。花滿樓見眾女前伏後起,左回右旋,身子柔嫩已極,每小我與前後之人緊緊相接,恍似一條長蛇,再看半晌,隻見每人雙臂伸展,自左手指尖至右手指尖,扭扭曲曲,也如一條蜿蜒遊動的蛇普通。

陸小鳳瞧著這景象,心想:“樓兒跟我好了,再也不會變心,她定不會要你的甚麼見麵禮。”不料卻聽得花滿樓笑道:“多謝您啦!”伸手去接。靈璧見到花滿樓的雪膚花貌,早已魂不守舍,這時見她一言一笑,更是滿身如在雲端,心道:“她爹爹將她許給了我,公然她對我的神態便與前大不不異。”正自對勁,俄然麵前金光明滅,叫聲:“不好!”一個“鐵板橋”,仰後便倒。

玉羅刹曉得他要以《碧海潮生曲》摸索本身功力,微微一笑,左手一揮,提著紗燈的三十二名白衣女子姍姍上前,拜倒在地。玉羅刹笑道:“這三十二名處女,是兄弟派人到各地采購來的,當作一點微禮,送給老友。她們曾由名師指導,歌舞彈唱,也都還來得。隻是西域鄙女,論色彩是遠遠不及江南美人的了。”西門吹雪道:“兄弟夙來不喜此道,自先室亡故,更視天下美女如糞土。鋒兄厚禮,不敢拜領。”玉羅刹笑道:“聊作視聽之娛,以遣長日,亦複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