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皇後求情[第2頁/共2頁]

皇後施禮，“臣妾見過陛下。”

皇後笑著謝道，“有勞緒總管了。”

“臣媳知母後難過，但事已至此，無可變動，麻嬤嬤行巫術是極刑，母後不必為她難過。如許的人留在身邊無亦於狼豺，本日她害一個小主子，焉知明日又會害誰？”

皇後，“麻嬤嬤死不敷惜，隻是牽涉到農戶，雖都是旁支也委實有點過了，臣媳會求皇上開恩……”

緒洋把皇後帶到書房，便見機的退到了門外。

“陛下是說莊大將軍？”

這時，緒洋倉促走出去，看了眼皇後，欲言又止，天子不悅道，“甚麼事，說。”

蘇獻治出去朝天子施禮，不等他開口，燕雲恒便問，“你想勸朕？”

這類寂靜如同堵塞，讓她感覺難受，因而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陛下，臣妾冒昧前來，是有事相求。”

蘇獻治又躬了躬，“陛下，在皇宮行巫術是極刑，臣不敢替麻嬤嬤討情，但麻嬤嬤畢竟是莊太後的人，更是農戶的家奴，據臣所知，因著莊太後的原因，麻嬤嬤的兄弟姐妹在農戶都過得很不錯，有些乃至與農戶結了姻親，乾係錯綜龐大，陛下要誅九族，必會牽涉到農戶。”

皇後笑了笑，坐在一旁，看著她把一碗補湯喝完才告彆。

燕雲恒坐在椅子上，略微抬了抬手，“皇後不必多禮，坐下說話。”

“臣妾雖姓莊，但嫁到燕家，便是燕家的人，天然是為陛下著想。”

“是。”緒洋應了聲，頭疼的出去了。

“母後不要說氣話，性命關天啊。皇上是大怒之下定的罪，等他沉著下來，會曉得這罪有些重了。”

“大司馬所言甚是，不過還會有人來討情，朕臨時聽一聽，再做決計。”

小宮女奉上補湯，皇後起家接了，“母後，您一天冇吃東西了，多少喝點湯吧。”

燕雲恒在屋裡踱了幾步，冇說話。

短短一日，莊太後像老了幾歲，肩塌了，背也駝了，兩眼虛空，無認識的拔動著佛珠。

蘇獻治又猜，“莊太後？”

燕雲恒對他向來客氣，語氣和緩的道，“說說。”

蘇獻治和莊亦腐敗爭暗鬥，但關頭時侯仍以大局為重，並非以一己之私攪局的人，這一點讓燕雲恒很賞識。

“陛下當然不怕農戶，隻是農戶把持兵權數載，又是大士族，牽涉有多廣，陛下是曉得的，上回莊大將軍償還羽林，申明農戶故意與陛下修好，同時也是摸索和張望，畢竟他們手握數十萬雄師，陛下應緩緩圖之，如果一味相逼，臣恐農戶又惹出彆的亂子來……”

燕雲恒內心跳了一下，冷著臉故作平靜，“不見，讓她走。”

皇後見她如許，不由得擔憂起來。莊太後平生要強，在她宮裡抓到了行巫道之人，令她顏麵儘失，這是其一。其二麻嬤嬤是她陪嫁到宮裡來的，最靠近的親信，處了幾十年，豪情深厚。其三，天子科罪誅九族，讓農戶也受了連累。

“不必求他。”莊太後冷著臉道，“他要殺就殺，我農戶大大小小加起來數千人，他殺得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