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猶似故人[第1頁/共2頁]

隻聽得外頭，有人高音吟誦，“浮影暗香動，猶似故交來。”

“公子？”芙蕖低低的喊了一聲，“大師都往這頭看，我們是不是……”

“提筆新墨舊時顏，簾外流光入夢來。卿本才子何為苦？九儘月涼待春回。”重錫的笑聲有些奇特。

上官靖羽也不搭話，任由其測度。

“不免落了俗套。現下大家吟唱千字文，耳濡目染，天然曉得一些。”重錫清淺的笑著，繼而轉動了車軲轤，緩緩靠近上官靖羽，“公子彷彿也懂千字文。”

下一刻，上官靖羽聞聲了年玉瑩低徊的抽泣，而後快速分開的腳步聲。未幾時，傳來重錫低低的輕笑，伴跟著車軲轤漸漸碾壓在地板上的聲音。

重錫笑道，“虞美人公然是極好的，隻是稍欠火候，多了嬌滴滴的女兒氣，不敷豁達。鄙人才疏學淺，不知公子有何好句？”

不必想，上官靖羽也猜到年玉瑩現在的寬裕。

上官靖羽放動手中杯盞，淡淡道，“拙技不堪下檯麵，中間高抬。”

瞬息間，年玉瑩啞然無聲。

“哦……”上官靖羽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這倒好辦，既然說我欺你，那改明兒個叫家父拿著你的生辰庚帖瞧瞧，如果八字相合，我倒能夠許你個偏房。想來將你歸入上官家，你哥哥也是肯的。”

深吸一口氣，上官靖羽嘲笑著大聲應道，“金戈鐵馬踏冰河，屠刀敬百姓。白雪寒徹鐵衛甲，猶憶東都，繁華正當時。芳香不墮北風中，碾完工泥去。將軍何惜百戰死，一曲凱歌，誰與共東風？”

高聳的溫馨，讓上官靖羽的眉頭駭然蹙起。

“不過爾爾，不敷掛齒。”上官靖羽的心機壓根冇在他身上，也不過隨口回聲。

“你！”玉瑩一頓。

隻聽得年玉瑩那清粼粼的聲音高山而起，好似珠落玉盤，“階前寒暑凝霜色，花開儘妖嬈。秋葉紛飛寥落事，輕舞霓裳，那個側笑看。抱香枝頭不懼死，芳蹤那邊尋？他年若憶目前事，萬妍絕唱，此岸紅花叢。”

“那你又知我是誰？”上官靖羽嗤笑，“年世重固然貴為將軍，可若比起我上官家，還是本身衡量衡量為好。免得來日撞得頭破血流，還不知作死是何物！”

卻聽得門俄然被人翻開，年玉瑩的聲音在房內騰但是起，哽咽中略帶哭腔，“想不到二公子另有如此本領，公然不成小覷。”

重錫隨口道，“相見若不見，動如參與商。”

“原覺得房中是位女子，想不到竟是相府二公子，失敬。”那男人道，“鄙人重錫，聽聞二公子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本日倒可請教一二。”

本來都在稱道菊開爛漫的才子們，瞬息間都溫馨了下去。

語罷，隻能悻悻而去。

背後，芙蕖捶背的右手減輕了力道，上官靖羽隨即將視野投向右邊，彷彿真當在看外頭的景況。右下方的大堂內，有人淺吟高唱。

芙蕖捶背的左手稍略減輕了力道，上官靖羽便試著往左邊瞥了一眼，好似不屑一顧，卻將這鄙夷的目光揭示得得當好處。

“極好！”重錫開口，突破了四下的安好，“想不到公子年紀悄悄，倒是很有男兒大丈夫的氣度氣勢，鄙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