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他[第1頁/共3頁]

“曲解，都是曲解，”曹二太太忙上前道：“如貞這丫頭毛手毛腳做錯了事，大太太也是內心焦急，恐嚇恐嚇她罷了，如何會真的脫手。”如貞如果被徐清歡當作內賊查問，他們曹家的臉要往那裡放。

曹大太太神采大變：“你要做甚麼？”

可在這裡就讓人駭怪。

曹如貞抿住了嘴不再掙紮。

曹大太太順著管事的目光看去，隻見不遠處的人群漸漸散開，一個穿戴青色衣裙，粗布外褂，三十幾歲的婦人快步走了出去。

眼看著曹大老爺拜彆，曹大太太哪肯罷休，當即讓人扶著追了上去。

曹家不遠處的巷子裡。

軟糯軟糯的觸感，不知是甚麼物什從鳳雛腦海中一閃而過，讓她不由自主地“咕咚”吞嚥了一口。

曹大太太想到女兒的慘狀，一雙眼睛瞪得通紅，她多但願這是一場惡夢，現在活生生站在她麵前的是如婉：“老天如何這麼不長眼，我的婉姐兒死了，彆人卻好好活著。”

曹如婉死了，嬌滴滴的大蜜斯就在自家院子裡被賊人擄走，轉眼之間就丟了性命。

曹大太太肝火難消：“婉姐是被你害死的，早曉得當年我就不該將你留在屋子裡，你剋死了四叔不算，現在又來禍害我們，養了你這麼多年，說你一句你都不肯意，婉姐但是為你搭上了一條命。”

徐清歡點點頭就要向外走去。

看著精力尚好的夫君，曹大太太的心更加疼痛起來：“你不疼婉姐兒是不是？……死了……婉姐兒……你另有庶女……你……你……當然不會難過。”

固然曹如婉的屍身已經被清走，地上的血跡卻還在。

然後是個軟綿綿的聲音：“太太，您的手可真白……”

眼看著徐清歡帶著人分開，曹大太太慘白的嘴唇一開一合終究吐出幾個字：“瘋子，瘋子，她這是來看笑話，你們看到了嗎？”

下人退了出去，門被人關上，曹二老爺才惶惑開口：“婉姐的模樣你們看了冇有……是他……是他返來了。”

徐清歡一起走過來，然後在不遠處蹲下身，地上有幾隻螞蟻在搬東西，它們搬動的是地上一種紅色的細碎渣子。

一起跟著曹大老爺闖進了後院的書房，曹大太太就想要接著開口痛罵，卻發明屋子裡早已經坐滿了人。

大戶人家門前加派了護院，闤闠中也少了很多來往的婦人。

曹二太太發了話，丫環纔敢上前將曹如貞扶起來。

曹大太太咬牙，正籌辦回絕，管事就來報信：“大太太，常娘子已經將大蜜斯的屍身措置好了，衙門的仵作還要作文書，屍身先要存放在義莊上，推官老爺讓我們家拿些香爐、紙錢，先去義莊裡拜祭大蜜斯。”

“太慘了。”

曹如貞向世人行了禮，低著頭快步分開。

“婉姐姐真是讓人痛心，”徐清歡微微昂首，“得了動靜我就帶人趕了過來，現在我們該與衙門一起辦好公文，妥當措置婉姐姐的身後事，讓她入土為安。”

曹氏剛進門就看到曹大太太被人死死地拉住。

利器從曹如婉的咽喉一向劃到小腹，長長的傷口就像張裂開的嘴，正在嘲笑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