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晴波[第2頁/共4頁]

原老鴇晴波聞聲倉促趕來，一看晏蒼陵雙頰帶紅，酒色燻人的模樣，便以絲絹捂嘴訝了一聲，複又展露笑容，柔若無骨地靠了上去：“喲，王爺這是怎地了，花酒還未喝著，便先醉了。”

“樂公子，甭氣甭氣，”晴波將樂梓由拉下，給他倒了杯茶，輕柔地拍著他的背哄道，“我們好好說，好好說。”

“哼，”晏蒼陵又是大力拍桌，震得桌上的茶具嗡嗡作響，“你還問本王何意，我問你，本王先前買下的阿誰‘神仙’他……”

晴波掃了晏蒼陵一眼，笑著揖禮道：“自是能夠，這邊請。”

樂梓由隻感覺一把火燒到了腦上，恨不得將晴波丟下樓去，但正欲發怒時，卻聽晏蒼陵重重地咳了幾聲，他一頓，又勉強擠出一個丟臉的笑容：“女人籌算如何。”

樂梓由眼梢超出扇子，斜斜瞟向晏蒼陵，見他酒意未清，趴在桌上嘀嘀咕咕，方從袖中偷盜取出了一張銀票：“我要賣身契同神仙身上所中的迷幻藥，有了這些東西傍身，不怕他不平。這兒是十萬兩，恰好是‘神仙’的賣身用度，我們銀貨兩訖了。”

晴波眼底情感晦澀不明，帶著兩人上了一間雅間坐下後，素手提袖為兩人斟茶，眼波流轉，垂眸低笑：“王爺本日怎有如此雅興，來我們品芳閣。”

“哈哈哈，說得好，”樂梓由朗笑著拍了拍掌櫃，“這馬屁拍得不錯，改明兒多上你這幾趟。”

掌櫃一僵，又將笑容堆起：“這芳城內那個不知王爺呢。”

“晴！波！”晏蒼陵打了個酒嗝，眼皮子往上一翻，指尖繞著晴波轉了轉，方定在她的鼻頭上，“本王是來尋你算賬的！前些個日子，本王買下的阿誰‘仙……’”

晴波訝了一聲，雙瞳略睜了一睜，急道：“王爺此話何意。”

晏蒼陵喝下解酒湯後，他迷離的雙瞳好歹多了幾分復甦之色，但他一醒，便有力量算賬了。猛地一拍桌子，晏蒼陵大大咧咧地指著晴波吼道：“你們這兒賣的貨品不好！”

晴波也深知不成將人觸怒，見好便收，撫了雲鬢，笑意盎然：“簡樸，統共二十萬兩，賣身契同迷幻藥及解藥一併給你們，你尚得立契，不將關乎神仙之事抖暴露去。”

晏蒼陵不滿地支支吾吾，皆被樂梓由以更高的聲音壓了疇昔，但晴波仍聽得清清楚楚，晏蒼陵在抱怨或人不識汲引，不會以色事人。

晴波還是隻笑不言，臉上安靜無波，看得樂梓由後脊發涼。

到了品芳閣，樂梓由同小二使足了力量，方能一拖三拽地把酒醉的晏蒼陵拖上馬車。

“喲嗬！”樂梓由嚇得蹦起，丟開了人就板著臉道，“那你自個兒去，我不去！”

晏蒼陵歪傾斜斜地依托在樂梓由的肩頭，手裡仍拎著一罈酒四周亂晃，嘴裡不知說些甚麼，嘮叨個不斷。樂梓由神采也不大好，眉宇間皆是膩煩之色，稍稍將人推離了一些，捏著個鼻子側臉道：“走了走了，甭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