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流言[第2頁/共4頁]

“這……”王大夫笑容也呆滯了，搖首道，“這老夫便說不準了，公子這啞，是芥蒂，正所謂芥蒂仍需心藥醫，老夫實是無能為力啊。”

“你本日怎地如此歡暢？”晏蒼陵迷惑地問道。

晏蒼陵搖首笑道：“若說異心，除卻他，我卻想不到任何人了。”

“不錯，”晏蒼陵笑道，“仇人說得好，樹大易招風，若想明哲保身，單單自個兒低調為人尚且不敷，還得讓最上頭的人曉得方是，如此方能在這亂世當中安於一地。”

晏蒼陵搖首發笑：“此前我還覺得你用心搗蛋，去整那些嬤嬤，本來你歸根結底，是為了助我。若非有你這一出，怕是我本日都未想到操縱百姓傳言，以保己身。唉，方纔還同柏津鬨了脾氣，稍後請他喝酒，好好闡發此中事理方是。”

王大夫走後，給季拂心按揉的事又落在了晏蒼陵的身上，他拉起季拂心的胳膊，沉著地低頭按揉，始終不發一語。他在想著樂梓由方纔的話，他深覺樂梓由說得冇錯，這段光陰以來，為了季拂心他破鈔了很多心機，還派出了很多人手，途途給王府世人增加煩惱，可若不作為，他一口氣又堵著下不去。

“你怎地了。”輪椅停下之時，季拂心回顧，再次相問。

晏蒼陵猛地甩手關門，隔斷了樂梓由的聲音，他的表情因著樂梓由的話而煩躁起來。實在不消樂梓由說，他本身也發覺獲得，他放在仇人身上的心機太多了，乃至偶然會因仇人而擺盪本身的設法，但是想到仇人如此不幸，若連本身都對他不上心，那個還去體貼他。

“夠了！”晏蒼陵一掌拍下，力道順著椅背震到了空中，將樂梓由的氣都嚇退了歸去。晏蒼陵緩緩站起，直視樂梓由道，“我亦曾旁敲側擊問過他的出身，但他……”他驚詫一怔，麵前倏爾閃過一雙驚駭的雙眸，那對眼眸裡的無助與發急，便如一墜入獸網而擺脫不出的困獸，在眼睜睜地看著獵人上前，將其身軀血腥剖開。他猛地點頭，將那一雙眼從心底抹去，“總而言之，我的私事，你無需過問，管好樂麒便是。”

樂梓由不樂意，擰眉道：“身為老友我焉能不擔憂，你也知當今天下之勢，你一舉一動都將影響浩繁人，外頭的百姓你可不顧，那你府內之人呢，如果他們對你有何異心，你該怎辦。”

“是。王爺若無要事，某先辭職。”

晏蒼陵猜疑地看著他的唇形，將這句話幾次放在心底遊走，時而似有所悟地點頭，時而又蒼茫地搖首，舉棋不定，捉摸不透。

有些話，不消言明便知對方心底所想，這一種豪情，稱之為――知心。

“嗯？”許頌銘迷惑了一聲，歪著脖子古怪地打量晏蒼陵一眼，彷彿不解他的所為。

“太好了！”晏蒼陵差些就要高呼起來，他側首疇昔，正與季拂心的笑眼對上，雙雙頷了個首，又是一頓，遊移問道，“那他的聲音……”

被晏蒼陵這麼一說，許是天乾熱燥，樂梓由冇出處地來了一通脾氣，斥道：“你少怪責我的弟弟，說到底，你這名聲一事，還不是或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