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黑騎快箭－3[第3頁/共5頁]

四人圍坐一起聊了很多都城裡的事，東方麟一傳聞城裡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就策畫起外出的打算。不知不覺夜已深了，仆人丫環都偷偷地打哈欠，四人方纔發覺時候不早，丘胤明從速告彆回家。走進二門一看，柴管家還冇睡。管家見他走出去，立即提著燈籠上前道：“大人，有句話我想了半天，還是奉告你吧。”見管家神采有些不對勁，丘胤明四顧無人，輕聲道：“你快說。”柴管家靠近道：“明天來的客人我總感覺見過，彷彿……是錦衣衛的甚麼。”丘胤明脖後一緊，問道：“你冇看錯吧。”管家細心又想說道：“我當初在太醫產業差，偶然，給老太醫送飯顛末北鎮撫司衙門四周，確切見過他幾次，彷彿官兒還不小。”丘胤明不言不語地站了一會兒，對管家道：“柴班，我奉求你件事。”“大人儘管叮嚀就是。”“你從明天起冇事就到錦衣衛衙門口轉轉，查查他到底是甚麼人。”管家下了一大跳：“大人讓我去探錦衣衛？”丘胤明見他提著燈籠的手微微顫栗，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就去衙門擺佈的街道隨便買些甚麼，看不見就算了。”管家隻得承諾下來。

中秋節，萬家團聚，街上已冇有多少閒人，明月當空，馬蹄得得聲清脆醒耳。回到自家的巷子裡頭，丘胤明放慢速率，看著月光下單人匹馬長長的影子在地上緩緩挪動。獨在他鄉為異客，他現在馳念起有為來，不知他是否已經分開了崖州。到了家門口，門裡靜悄悄的，他站著吹了一會兒風，排闥而入。

“本來如此。”丘胤明有幾分感慨，又問：“你說的是哪個石將軍？”

“哈哈，”樊瑛一笑道：“你膽量可真夠大，冇人敢對我說這個。”

丘胤明正要回家，樊瑛俄然叫住他問：“今晚你可有去處？”丘胤明猜想樊瑛獨居都城，中秋節必是挺孤單，因而道：“臨時冇有，正南兄有甚麼籌算？”樊瑛稍稍遊移了一下，道：“我想你上無老下無小，明天又是中秋佳節，不如隨我去吃頓便飯。前次的鹿肉你冇嚐到，今晚或許有更好的。”丘胤明承諾道：“好啊。聽我的管家講，你府上的廚師技術絕好。”樊瑛笑道：“不是去我家，是另一個處所。你去了就曉得。”

“北鎮撫司的官不好做啊。”樊瑛歎道，“不知多少人在背後罵我們。”

樊瑛見丘胤明一副半信半疑的神采，道：“跟我來。”兩人徑直穿過三四層院落，走進一扇半掩的新月門。外頭歌舞昇平，小門裡頭卻不見一小我影，沿著一條兩旁種滿花木的小徑向裡轉去，便是一座小樓。樓上燈火透明，絲竹之聲隨風悄悄的傳來，細緻動聽。丘胤明隨樊瑛走上樓梯，來到一間方廳，兩人剛走進，廳邊竹簾打起，一個綠衣小女孩探出頭，對樊瑛一笑道：“我去叫姑姑。”丘胤明打量著廳中的陳列，圓桌上疊著幾個茶盤，幾張椅子上的青綢椅搭半新不舊，靠牆紅木案頭的青瓷瓶中滿滿的插著一大束秋海棠，婉然有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