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治水開封－1[第1頁/共4頁]

丘胤明點頭道：“我懂你的意義。曹公公推舉我做禦史，想必是要摸索我，但不知此中有甚麼奇妙。”

不一會兒已是五更三點，還是冇聞聲伐鼓鳴鐘，看來天子仍在病中。這時曹公公掌著把拂塵，目無旁人地走進朝房大廳內，環顧一下，不緊不慢隧道：“龍體不佳，本日罷朝。”說完便要走。江尚書從速走上前道：“曹公公且慢，我這裡有份急奏，煩勞你轉交聖上。”從袖口拿出摺子，遞與曹公公。曹吉利展開一看，點頭道：“江大人寬解，聖上無甚大恙，我會替你轉承的。”將奏摺塞入袖中，不睬彆人，隻和石侯爺一笑便出去了。百官相互道彆後紛繁回衙門。

封疆大吏貪贓枉法屢見不鮮，但多數將財物分藏密處，如此輕而易舉便水落石出不免讓久經宦海的人感覺蹊蹺。數位官員建議刑部尚書對此案再審。誰知，隔日宮中便有敕下將二人送詔獄。而就在玄月初六將要堂審的前一天深夜，兩名佈政使在詔獄中懼罪他殺。獄吏說睡著了冇瞥見。驗屍官見兩人均為頭顱分裂，牆上儘是血跡，便驗定了確是他殺，因而河南一案就算告終。但是，黃河決堤尚未修複，江西饑荒，本地倭寇又現猖獗之勢，當政大員們寢食難安。

話說丘胤明走到家門口，見樊瑛的大紅馬在門外，便知他已在內裡。公然剛踏進門檻，柴管家一起小跑地出來，老遠便道：“大人，樊大人在書房裡等你呢。”丘胤明點頭道：“我明日要去開封府，你去幫我辦理一下衣物。”柴班獵奇道：“大人這回是……？”丘胤明道：“管理黃河。大抵要去些光陰了。”說完徑直向書房走去。

晚間丘胤明到東方家拜訪。祖孫三人傳聞他被點為治河的禦史，非常歡暢地向他恭喜了一番，他倒是感覺有些不天然。東方炎與他是同科進士，現在卻唯獨本身連連升遷。不過東方炎是個氣度寬廣的人，向來不計算這些。丘胤明暗自欣喜。

江尚書的奏摺恰是請天子調派治河禦史赴河南，督修河防。這天子平抱病，事情不知會拖到何時，江尚書心急如焚。但這回可巧，聖諭隔天便下來了。

門外已有幾十人的步隊等待，鄰裡擺佈擠在道旁看熱烈，“寂靜，躲避”的牌子漆得發亮，馬車兩旁均有馬隊保護，“治河僉都禦史”的青色大旗惹人諦視。一名侍從副使上前道：“大人，請上車。”丘胤明轉臉環顧了一下隨行的人馬，道：“旅途勞累，有勞眾位了。”回身上了馬車。坐定後隻聽銅鑼一響，人馬浩浩大蕩的上路了。

馬車顛末都城的鬨市，耳邊迴旋著道旁百姓的群情聲，銅鑼“哐――哐――”的響著，聽不清人們說的是甚麼。走了好久，四周方纔溫馨下來，他撩起布窗，見已出了廣安門，快到盧溝橋了。秋風襲人，滿目金黃的草木令民氣曠神怡。好些天冇有出城遛馬了。可麵前該想的是閒事。在都城領皇糧也半年多了，官方的氣象彷彿越來越淡，他俄然感到些許不安，命令收起銅鑼，快行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