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春霖山莊－1[第2頁/共4頁]

昨日在西陵峽口的南津關會晤，春霖山莊來人乃是二莊主龍紹和獨眼的狄令主。得知她就是月前威震密雲堡的西海盟大蜜斯，龍紹很有幾分不測。而那獨眼狄令主一向神采烏青，臨行之前還和楊錚低語了好久，也不知他們說了甚麼。楊錚天然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交割以後，並無多話，龍紹得知他們成心光臨拜山大會，顯得挺歡暢，而狄令主的神采卻更加得陰沉。與高夜，楊錚彆過後，恒雨還和史進忠便宿在歸州縣城。明日傍晚往春霖山莊赴會。

喬三一聽，眼睛瞪得老邁，呼道：“誰那麼大膽冒充我們名號！”

達到湖邊時，日頭已高。隻見沿湖直到山莊大門口的路上，兩邊樹木皆係紅綢，大門口更是張燈結綵，一色喜慶。一名穿著講求的老先生坐在門口的木桌前，似在登記每一撥進莊的人。

飯後，一夜無話。次日一早天剛亮，三人便清算安妥，上路往春霖山莊去。途中亦有很多同路人，雖不打號召，但免不了相互打量。丘胤明的馬兒幾次引來羨慕的目光。

三人到門口，那老先生昂首客氣問道：“三位豪傑如何稱呼？”

丘胤明取出一塊銀子遞給店家，道：“抱愧，我兄弟餓了，等不及，你揀快的隨便上吧。再給兩壇酒。”

不知不覺，已快到中午，院中世人都已坐不住了。忽聽不遠處一大漢道：“寨主，一會兒兄弟們都給你號令助勢。我們飛虎寨立名立萬就看寨主你啦。”

聽高夜說，丘胤明也來了歸州。清楚怨他有言無信，卻還是不住地思念。記得客歲初見，她謹慎翼翼，就怕事不遂心。公然，即便他亦鐘情甚篤，仍舊敵不過人事隔絕。她不曉得此後如何辦，若要天隨人願，隻能靠天意了。想來他現在應當也在歸州縣城，在那裡呢？恒雨還感覺這碗麪一點味道也冇有。

喬三笑著嘀咕道：“一會兒看看誰纔是貨真價實的飛虎寨。”

陳百生在一旁拍了他一下道：“三弟，你嚷甚麼，讓老邁說。”

丘胤明道：“那裡，我還要謝陳年老將這頭把交椅讓給我坐呢。”

陳百生給丘胤明倒了一碗酒，笑道：“丘大人，還真是委曲你了，借我這散了夥的盜窟做名頭。”

老先生見他氣質出眾，又彬彬有禮，因而笑嗬嗬道：“明天早上就是驅逐各路豪傑，諸位出來後，先請在前院稍作歇息。中午以後，往中庭校場應戰，隻要過了關，今晚便可和老宗主，各大掌門人以及高朋同席共宴。”丘胤明又問：“那以後又如何？”老先生又朝他打量了幾眼道：“那便是本莊上賓，將接待諸位在莊上小住。不過能不能獲得老宗主的指導，就要看緣分了。”

丘胤明謝過老先生，三人進了山莊大門，未見得內裡，已聞聲亂鬨哄的人語聲。繞過影壁，劈麵是十來丈見方的一片空曠天井，正北大廳數門並開，兩邊迴廊連著東西兩座側廳，廳中廊下皆擺滿八仙桌，桌頭有茶水及各色糕點果品。此時，已有很多人在院中，或大聲談笑，或穿行各桌相互酬酢，好熱烈。天井中亦有三三兩兩比劃工夫的，有人在一旁喝采，也有人悶聲不響坐在一邊看著。再看世人，穿戴各彆，粗看去少說也有十來個分歧門派，各自為聚。東側偏廳外，另有一門敞開。穿門而過，則又是一個院落，比正院稍小，亦擺了十幾桌。但其間坐著的人彷彿穿得更加潔淨講求些，也冇內裡那麼喧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