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回頭無岸－3[第2頁/共4頁]

冇過量久，有為返來了。腋下夾著一個大紙包，另有兩碗熱氣騰騰的麪條。這時東方麟已規複常態，起家來接過碗道：“好香啊！”有為笑道：“幸虧另有家鋪子開著。我叫徒弟在你這碗裡多加了些麻油，另有一個雞蛋。”兩人席地坐下，有為將紙包翻開，遞上來道：“新出鍋的煎餃。”東方麟餓極了，二話不說，大口吞著麪條，又夾了一個煎餃送入口中，直呼好吃。有為一邊吃著本身的麵，一邊不時地看看東方麟。不知何時，玉輪從烏雲背後暴露臉來，倒影在小河裡瑩瑩閒逛著。如許的女人，想必幾輩子也隻能趕上這一個吧。

就這麼過了好久，有為一籌莫展之際，隻見東方麟俄然抬開端來，用力抹了一把臉，轉頭朝有為道：“對不起。”見她終究說話了，有為放心，忙道：“冇事，冇事。有甚麼話就說出來吧，悶著不好。”

白孟揚神采烏青，大吼一聲：“給我攔住！”說罷亦趕上前來。

且說東方麟和有為二人拋棄數名問劍閣弟子後，直奔靈峰不擇園。至園中，有為到前麵找馬，而東方麟則緩慢地換掉了新孃的衣裳頭麵，胡亂擦去臉上的脂粉，從有為的行李中抓出一件道袍披上。二人從後門縱馬而出時，前麵白誌傑已帶著世人在死命地拍門了。

東方麟長長鬆了一口氣，拋了韁繩，至岸邊坐下，低頭不語。

這天，門口吃流水席的鄉裡鄉親們但是看了一場空前絕後的好戲，過後，冇來的人都悔怨不迭。據能言會道的人說，當時，酒菜吃到一半，世人還在津津樂道方纔迎親如何熱烈，如何場麵，吃得碗碟交叉，滿麵紅光，隻聽大門口一陣喧鬨，數個看門的仆人跌出門來，摔得東倒西歪，連門口搭著的放鍋碗瓢盆的布棚也被人撞翻，稀裡嘩啦好不混亂，一下子四周的人都放下了筷子，腿腳快的便跑來看。隻見門內裡鮮明衝出一個紅衣女子，滿頭珠翠，粉妝玉琢的臉煞是都雅，腳步敏捷，一步騰出好遠。緊接著跌出來一人，看打扮彷彿是問劍閣的弟子，隨即又衝出一人，冇人認得，緊隨女子身後向山前通衢奔去。這時方有人驚呼道：“那不是新娘子嘛！”

一起快馬出了杭州城，暮色已垂，二人不敢擔擱，也未辨方向，徑直往前趕路，入夜時到了餘杭縣城。幸虧天氣暗了，冇人重視到東方麟混亂的髮髻，另有道袍底下的豔紅綢褲與繡花鞋。二人轉入一條僻靜街道，上馬來沿著牆邊走，東方麟很謹慎地走在馬的內側，又有夜色遮擋，果然無人側目。不諳門路，七拐八彎地走到了一條小河邊，沿岸皆是民居，很多人家都熄燈了，隻要晚歸的小販挑著擔子，從不遠處橋上顛末。月色暗淡，水麵蕩起暗沉沉的波紋。

白誌傑被父親罵了，方一機警，批示大總管和家人道：“快跟我去追！”一夥人急倉促地奔了出去。緊跟在前麵，彭老管家喊道：“要追好好地追。切不要不要脫手動腳的。”帶著東方家的侍從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