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靜夜幽思－4[第3頁/共4頁]

傳聞他要伴隨陸長卿到薛府去說和，祁慕田有些擔憂道：“有件事，我現在不得不說。”丘胤明見他麵色忽地凝重起來，似與本身相乾，心中迷惑，聽他緩緩說道：“還記得你我初遇時，你向我問起當年追殺你母親的都有哪些人吧。”數年未震驚的心結此時又狠狠揪上心頭，丘胤明沉默點頭道：“記得。”

此時薛府門口恰是最熱烈的時候，半條街都張燈結綵，車馬肩輿來去不斷，遠遠就看得見薛府管家站在門口，招手點頭地驅逐著一夥夥拜壽的客人，一箱箱，一盤盤的禮品魚貫而入。走到門口，薛府的王管家一眼瞥見陸長卿，眉頭一皺，但還是沉住了氣，拱手道：“陸先生真是稀客啊。如何，老遠趕來為我家老爺祝壽？”

出了店門，恒雨還忽道：“不如把陸長卿一併叫上。那幫貨品，何必去低聲下氣地向他家賠罪。我們明天就去擾他的壽宴了，這恩德可更實在，你說是不是？”

至裡屋，見到六十多歲的老店東。老店東現在已不做技術了，唯有特彆的活兒來了纔會親身上陣。見了這雙刀，老頭兒如瞥見了無價珍寶普通，連連點頭承諾，必用最好的技術為刀開刃，並讓店東泡茶請二人略坐了一會兒。

“我當時說，都是武林中的大人物。唉，此中有一人就是薛常山。”祁慕田目睹一抹陰雲籠上他的眉頭，感喟道：“我猜，你多少記得那些人的麵貌，雖說已顛末端這麼多年，後天如果見了，難保你不能覺出些端倪。當初不肯對你多言，我亦不甘，可事到現在，還是讓你有個心機籌辦的好。”

傳聞是家百大哥店，鋪麵不大，一開間的門麵，外堂裡兩個伴計在打磨各式鐵器，罐子，犁頭，鍋鏟，五花八門，傳聞他們是來開刃的，一名伴計馬上跑出來叫店東。不一會兒四十來歲的店東從內裡出來，卷著袖子，兩手沾滿了鐵屑，客氣上前號召。丘胤明申明來意，將刀抽出一把遞上。

“我正為此犯愁。”陸長卿點頭道：“來得真不是時候，看來要等他壽宴過後再說了。”

丘胤明道：“方纔，傳聞薛常山後天辦壽宴。陸兄，你籌算如何上門去？”

飯後，三人彆離，陸長卿奉告他在城中落腳處，丘胤明則約好了三日以厥後訪。

陸長卿歎了口氣，道：“為了我的門徒。說來話長，二位，不如這頓飯我宴客，不嫌棄的話我向二位細說。丘大人，你的事我也傳聞了。真是老天無眼啊。”丘胤明見他似有難處，的確也有些獵奇，朝恒雨還扣問地看了一眼。恒雨還點頭，因而他回陸長卿道：“陸兄遠到，那我們就不推讓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