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征途業火－2[第2頁/共3頁]

捉到她直視而來的目光，丘胤明真想把統統的事都一股腦兒地說出來，或許隻要她開口扣問，那緊勒在貳心中的一道繩索便會再也拉不住，甚麼運營都要土崩崩潰。可她卻冇問，投來的目光裡既無迷惑也無驚奇，就那麼淡淡渙散著梗阻民氣的哀傷，朝他看了一會兒，便移開了。

方纔說話間，丘胤明好幾次成心朝祁慕田遞眼色，表示局勢告急，也不知他瞥見冇有。這時，祁慕田開口：“仲輝，依我看，此計可行。眼下時候緊急，我不宜久待，時候尚早，我不如就此彆過。”

丘胤明這纔想起，毒箭遺症之事，現在隻要他一人清楚。因而也不在乎世人眼色，自顧把恒雨還抱起，將她送去歇息。

丘胤明當即道：“伯父所言極是。事不宜遲。”轉臉向祁慕田專注地遞上一眼。

未幾時，有隨疇前來，說霍頭擁有請。

“好。”丘胤明微微遊移，還是一口應了。

祁慕田自顧點頭：“現在人手恐怕不敷。依我看，最好從長計議，我還是照先前所言，去西安尋管頭領他們。仲輝，你若要留在這裡見機行事也可，不過切不要魯莽。”

“我不走。”恒雨還的頭埋得更低，嗓音不成粉飾地顫抖了一下，驀地回身快步奪門而出。

霍仲輝斬釘截鐵道：“當然要報仇！”向丘胤明瞪了一眼，嘲笑道：“你不會是來和我說，你也想替盟主報仇吧，啊？還是先在這裡假惺惺拜祭，隨後再歸去遊說你爹？”

隻見燭光在丘胤明的眼裡跳動，卻不見他的眼神有任何竄改，紋絲不動坐著，落落風雅道：“複仇隻是個說辭，借這個由頭可做之事，於你，於我，皆有裨益。”

“我不走。”恒雨還如木人般說道。

未待世人有反應，忽聽門外有人驚呼：“大蜜斯！大蜜斯她……”

“冇需求。”丘胤明乾脆回道，“說出來又如何，你師弟會信賴？再說又冇人何如得了你。”待霍仲輝轉過身來，安然諦視，微微一笑，道，“你和家父已有約在先，說真的，你我之間，冇多少深仇大恨。”

霍仲輝眉角微動，眼中暴露幾分迷惑。丘胤明看在眼裡，容色不改，持續道：“可不管如何，我知而不為，雖是無能為力，確也是罪非難清，還懇請諸位，容我祭拜盟主。”

傍晚時分，祁慕田在一個多時候前已出發上路。丘胤明坐在恒雨還床邊，思前想後。夕照透過窗欞在她慘白的額頭上投下一抹豔色，嘴唇微張，呼吸均勻，睡得像個小孩子。聽祁慕田說，自那日得知恒靖昭死訊，她就一向沉默如鐵，不眠不休，夙夜守棺，旁人皆不知她內心在想些甚麼，清楚哀傷之至，卻不見一滴眼淚。此時悄悄看著零散的陽光在她睫毛尖上微不成查地跳動，丘胤明心中默道，甘願能像mm一樣痛痛快快地哭出來，也不要折磨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