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禍不單行[第1頁/共4頁]

“不過是天太熱，懶得轉動，算不得不好。”駱得計心內百味雜陳，雙手從紅袖捧著的茶盤中接過茶水，擺在廖四娘麵前。

足足等了一個時候，才見綠裳從外頭返來。

駱得計攜著廖四孃的臂彎，淺笑道：“我也正要去看芳菲呢，我們一同去吧。”

廖四娘先由著駱得計，跟駱氏、遊氏道聲失陪，出了門，便抽出本身的手，“這天，怪熱的。”

遊氏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再問施嬤嬤：“嬤嬤瞧著，四娘前次宴席上出言不遜，可還像是對大郎念念不忘的模樣？”

一家人……廖四娘柳眉一挑，朗聲笑道：“計娘，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普天之下，也隻要你一個不曉得七娘閨譽受損，你名聲也好不了。若我編排你，豈不是將七娘也編排上了？投鼠忌器四個字，我可比你清楚。”

蒲月的長安城悶熱不已，還不到晌午，就已經有婆子媳婦提著新汲出的井水傾瀉天井。

廖四娘那裡不知駱得計是在胡說，蕭玉娘好歹是敏郡王的側妃，豈會去湊康平公主的熱烈？當即道：“那可不，那日計娘你雖冇去，可我們話裡話外，也冇少了你。”

足足比及傍晚，柳姨娘、宋姨娘、梁姨娘服侍駱澄、遊氏吃過晚餐，纔有了駱得仁的動靜。

康平公主又相中了彆的兩個女孩，駱澄賦閒在家，這兩件事好似厚重的黑雲，壓得駱家高低喘不過氣，再加上三不五時，駱得仁從坊間捎來些關於駱得計的閒話，遊氏、駱得計等人更是愁雲暗澹。

柳姨娘擁戴道：“是，老爺放心，二郎一會子就返來了。”說著話，從速叫金鳳出去找人去尋駱得仁。

“老爺，這是要出門？”遊氏從速攔著駱澄。

柳姨娘、宋姨娘倉促拿著信去給遊氏看，遊氏提心吊膽地倉促把信看了一遍，掌內心不由冒出汗水來，眸子來回動了動，想起昨早晨夏芳菲的說辭，不由將一口銀牙咬碎。

“是。”綠裳雖怕外間暑氣，但遊氏叮嚀了，便從速又向外去。

“多事！多少年的鄰居，莫非廖四娘還會成心害我們？”駱澄道。

駱得計心一提，盛暑中，隻感覺後背一陣陣發涼，“……四娘，起初多有獲咎，是我對不住你，可凡事得向前看，今後，我們指不定就是一家人，我不好了，你又有甚麼好處？”

“去敏郡王府？”遊氏心提了起來，盼著廖四娘還惦記取他們家大郎，彆在敏郡王府信口胡言，那個不知蕭玉娘進了敏郡王府後，最愛給敏郡王挑姬妾，若非夏芳菲一向半死不活的，怕是她早被蕭玉娘接進敏郡王府了。

“老爺稍安勿躁。”遊氏從速安撫駱澄，模糊嗅到駱得仁身上的酒氣，心知駱得仁一準抽暇出去花天酒地了，並不戳穿駱得仁，隻問：“衙門裡的人見你去，是防著你，還是跟起月朔樣熟絡？”

“你瞧著七娘給信的時候，是個甚麼神采？”遊氏曉得宋姨娘是個鋸嘴葫蘆，便撇開她，隻問柳姨娘。

廖四娘虎著臉道：“又不好了？我原想請她出去散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