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自扒祖墳[第3頁/共4頁]

靈王更加撐不住，嗔道：“平衍項家無福跟著皇兄成績大業，不等皇兄即位便死在廣陵，時隔多年，還記得此事的人未幾了。”當下約莫猜到如何回事，暗罵夏刺史老陳腐，無事生非。

踩得好，昔日的慕青縣主，現在的項慕青內心痛快得很，又有些遺憾此時跟甘從汝針鋒相對的人不是她，繼而才惶恐於今後再出不得靈王府了。

“夏七娘，你還曉得些甚麼？”梁內監陰陽怪氣地問。

三司並梁內監等人從速跪在地上，因瞧著太後要回宮，當即讓開路來。

甘從汝因被太後瞪了，猜到本身被太後當作了出頭鳥，也靜等著秦少卿說一說他犯了甚麼事。

嗤地一聲，不怕死的甘從汝先笑了。

甘從汝一個趔趄，夏芳菲勝利地將本身的手抽出來，將手在裙襬上擦了又擦，在內心痛罵不止。待要與廖四娘一同退下，又想再多聽兩句夏刺史的事，因而假裝站不起來，還是跪著揉腿。

一道珠簾後，蕭太後拿著文書遲疑起來，先望向此時呲牙咧嘴的甘從汝，再看喜怒不形於色的蕭玉娘，最後眸子盯在秦少卿身上，她豈會不知本日的事是這幾人在煽風燃燒，就連天子貌似對此事漠不體貼，卻也幾次出言促進此事，梁內監更是唯恐天下穩定地四周扇動。千裡之堤毀於蟻穴，雖眼下她不將甘從汝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子放在眼中，卻也不容他們鄙視她的嚴肅，需求給他們一個經驗不成。

蕭玉娘與秦少卿對視一眼，內心孔殷地想曉得甘從汝犯了甚麼大事，卻耐煩地先將醞釀好久的話說出：“玉娘最體貼的，便是太後與聖上的安危，如果有人假借為太後、聖上醫治，將那些陰損之物捎帶進宮……”

“太後，夏刺史的狀紙裡……”刑部尚書躊躇再三，還是問了。

“太後仁德，民女感激不儘。”夏芳菲、廖四娘齊聲道。

甘從汝踉蹌了兩步站穩，因扯到傷口不免呲牙咧嘴倒抽寒氣，心下嘲笑定是一時剛巧，那等女子，怎配是他的知己？

甘從汝又慌了。他的原意是想留著紙人再問一問夏芳菲是如何看破他是個風雅人的，因而看她要拿回紙人，就想也不想就踩了上去，此時居高臨下，入眼是一雙又大又亮的眸子，眸子中，隻剩下他的倒影，發覺到腳下的手指纖細肥胖，趕緊將腳移開，移開後看她還要將簪花小楷拿走，當即又踩了上去，腳掌下軟綿綿的，彷彿那隻小手的骨頭都是酥的。

萬幸廖四娘也跟她普通心機。

夏芳菲神采陰沉地將砸在她肩頭後落在身邊的靴子丟歸去，麵沉如水地恭敬跪著。

“……我動了碑石，你與康平得了膏壤。”甘從汝伸手指向梁內監，終究明白長安城的荒唐隻屬於長安城。

“梁成，將夏刺史的狀紙送給三司的諸位大人，待夏刺史護送一乾證人進京，便由三司會審。靈王爺身為先帝幼弟，又是項家所存未幾的長輩，便由靈王爺聽審，還請諸位愛卿務必秉公辦理，將那幾個膽敢扒了自家祖墳的孽障好生措置了。”太後大怒之下，將包裹著錦緞的文書用力地投在梁內監懷中，看梁內監嘲笑，便又嘲笑道：“梁成，你那些小打小鬨，哀家不放在眼中，可今兒個，你太猖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