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分道揚鑣[第1頁/共4頁]
“那五郎是如何了?本來好好好的,我不過在馬車裡略眯了一會,他就成那樣了。”夏芳菲迷惑不解道。
“是。”
也是以,雖說張信之、楊念之吹噓過甘從汝之父的弟子遍天下,夏芳菲一行人也不敢冒然向嶺南空中上的官府乞助,誰曉得上門了,是不是羊入虎口,畢竟夏芳菲的嫁奩也在步隊裡,他們也算是薄有資財的人。
“五郎?”夏芳菲呼喊一聲,隨後又冇話說,隻能本身冷靜地算著本身內心那筆賬,暗想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甘從汝比她豪闊,絕對不會淪落到花她嫁奩的境地。
夏芳菲連甘從汝攏共有多少身家、多少進項都不曉得,更不曉得柴米油鹽的代價多少,那裡能算出賬來,默不出聲地挨著車廂苦思冥想。
“這些都歸七娘了嗎?”柔敷驚奇地問。
“那裡是都歸我了,隻要賬冊在我手上,銀錢並不顛末我的手。方纔給的藥錢,還是父親臨行前給我的那些私房錢。”夏芳菲咬牙切齒隧道,公然她就猜到甘從汝冇那麼美意,隻把賬冊給她,又不給銀子,這算甚麼?
夏芳菲瞭解張信之、柔敷並甘家下人等著她拿主張,卻不解這來尋甘從汝尋仇的遊俠――恕她連他名字都不曉得――一向跟著他們,不肯拜彆是甚麼心機,她原就曉得嶺南不是好地,如果好處所,怎會一提起嶺南,很多人就神采大變,可她也冇想到嶺南會亂成如許。
“那邊的帳本先給你,比及了驛站,叫張信之、楊念之跟著你一同清算。”甘從汝忽地出聲了。
夏芳菲發過狠,又勉強本身看賬冊,因未曾學過這些,雖有算盤,但跟柔敷對著算了半日,弄得頭昏腦漲,還是冇算出甚麼來,隻是瞧著賬冊裡有些莫名其妙的破鈔,比如耕具,竟是一季買上一多量,另有餵馬的草料,數量未幾,但代價高得驚人。
夏芳菲考慮一番,也覺那幾小我是在欺詐他們,或者昔日裡就傳聞過甘從汝豪放的名聲,是以昨兒個特地跟人一同去長亭做戲,本日又裝病討要藥錢,“將藥錢給驛站裡的人,叫他們給那些人買藥,若他們人隻要一帖藥就病癒了,剩下的錢,就給驛站裡的人買酒吃吧。”讀書人的嘴短長得很,夏芳菲不想獲咎他們,也不想便宜了他們。
“五郎這說的是甚麼話,也不怕七娘聽了這話寒心。”張信之哽咽道,“咱家不問五郎去做甚麼,隻陪著七娘等五郎,五郎就算在外頭看上彆人家的小娘子,把七娘給忘了,也要返來瞧瞧咱家。”
“成日裡嶺南嶺南的,如何就冇人提過,五郎上任的縣上,偏挨著南詔,要穿過全部嶺南才氣疇昔?”夏芳菲心中燃燒著一把無明業火,甘從汝的上任文書她未曾親目睹過,也冇聽人提起過到底是甚麼縣,現在到了嶺南空中上的,才聽張信之說是個挨著南詔國的叫宓縣的小縣城,需求穿過大半個嶺南才氣趕疇昔。
馬車顛簸中,夏芳菲迷含混糊地睡著,醒來時,見車廂裡堆滿了書籍,甘從汝正對著搖擺的燭火,麵色凝重地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