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貪生怕死[第4頁/共5頁]
“走吧。”康平公主彆過眼,對夏芳菲的反應一點也不驚奇,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個曼妙少女,多少好日子等著她呢,掃見駱得計目光灼灼地奉迎地看著她,心道這一個好識時務,甘從汝從始至終冇對她起一絲邪念,可見,這女子很有些心計,也許能用一用。
夏芳菲一顆心揪住,抬頭躺在床上,不覺濡濕了臉邊枕頭,心道:莫非駱氏也跟那些不相乾的一樣,巴不得她以死明誌?
駱得計想起康平公主最後一眼,正對勁,聞聲抽泣聲,又見她父親駱澄、兄長駱對勁正坐小舟過來,立時心虛地對夏芳菲道:“彆哭了,你真傻,方纔為甚麼不割掉一點手皮?人家斷腕還死不得呢,常日裡隻見你連哥哥也不肯靠近,連我父親也遁藏,我方纔還當你傻得當真抹脖子呢,誰知你連躲都不躲。你千萬彆胡塗地看上了敏郡王,他模樣兒雖好,但性子過分放肆,不是易於之輩。”
提一次駱得計,柔敷就咬牙切齒一次。
一陣風吹來,夏芳菲又覺徹骨的冷,不自發地抱緊手臂,竟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
夏芳菲終究從失神中醒過身來,手撐在柳樹上,粗糲的樹皮硌到手疼,隻感覺日光刺目得很,就像是方纔甘從汝鄙夷不屑的目光,臉頰上的香汗被風吹乾,柔滑的肌膚緊巴巴得難受,耳朵裡聞聲駱得計對勁地對駱澄、駱對勁道:“父親、大哥,方纔平康公主請我們兩人去她府裡賞芍藥。”
她不知這長安城是如何了,她初來乍到,便被殃及池魚;也不明白怎會有人如許叫彆人證明純潔?乃至有些迷惑地望向駱得計,狐疑此時低著頭的駱得計,拉著她過來時,就已經推測會有這禍事產生。
“芳菲……”駱得計輕喚一聲,聲音有些短促,隻要割一點點,流一點血,證明明淨便可。
“不割嗎?”甘從汝因夏芳菲微微抬開端,瞥見了她仿若蝶翼的眼睫在不住地顫抖,有些玩世不恭地想:倘若她以死證明本身的純潔,本身便娶了她。
柔敷趕緊將夏芳菲按在床上,迅雷不及掩耳地倒了水,餵了夏芳菲一口,兩隻手摩挲著茶碗,再次下定決計後,才說:“夫人正在……七娘,你落水了,舅老爺也落水了。兩小我病得奄奄一息,大夫都說得籌辦後事了。計娘子偏興沖沖地打扮打扮去了康平公主府,計娘子聽康平公主說今上喜好貞靜的女子不愛活潑的人,返來求了夫人,夫人也不知怎地,一次也不肯來看娘子你,反倒熱情地清算了娘子的書、衣裳,搬去教誨計娘子了。”
柔敷哽咽道:“七娘,俗話說三人成虎,江上人多口雜,那日雖人都藏在帳篷裡,可偷窺的很多。瞥見的冇瞥見的跟隻瞥見一個影子的,個個都說七娘被敏郡王……亦非明淨之身。”拿動手拂過夏芳菲的肩膀,見她肥胖得隻剩下一副骨頭,更加心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