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結草銜環[第1頁/共4頁]

“小辮子，我到時候來給你護法如何樣？”酒絕對不是好東西，換做平時這話我是不肯說的，不過現在話一說出口我也悔怨了，趕快補上一句“前提是我得先過了那紫氣玄關。”

“白族長，我好象……好吧，不曉得白族長有甚麼話要對我說呢？”我本來想說我比你小很多，你喊我大哥分歧適，想了想還是算了，女人普通都喜好彆人說她小，我在此時議論年紀彷彿有點敗興。

“我用筷子一向就是那麼丟臉的……”我試圖辯白。莫非乘風道人當年跟她有豪情糾葛，吃完拍屁股跑了？再一想又不對，乘風道人當年是為了救徐昭佩才深切崑崙的，來回不過數日，他哪有那表情和工夫再招惹彆的女人！

“大哥哥你終究記起我了？”白九妤麵露憂色。

白九妤見我坐定，睫毛一抬便欲說話。

白九妤自輪椅之上伸脫手，提起桌上的玉壺給我斟了一杯茶水“我塗山一族男報酬黑，女子為白。先祖固然血緣高貴卻並非狐身，因此本族男人隻能止步於三尾，而女子最多則可達至九尾之數，然靈狐增尾如同凡人度劫，動輒天雷即至，先祖為我們佈下的護佑陣法也戍衛不了。因此女子者亡於四五尾者居多，而我蒙大哥哥私授聚氣之法，千百年來修行不止，已齊八尾之數。本待一舉突破玄關，攜世人重回故裡，可惜衝關之日無人護佑，為餘雷擊中，殘了脊骨行走不得，屈指算來已經四百多年了。”白九妤柔聲娓娓，神情怏怏。

白九妤微閉雙目，沉吟半晌“甲申年　甲戌月　甲戌日　亥時。”

“功虧一簣實在可惜。”聽到此處，我不由黯然感喟。世上之事少有十全十美者，美玉有瑕，寶劍蒙塵，總有不儘人意之處。

“九妤失態，大哥哥莫要見怪。”白九妤見我直接承認了本身是乘風道人，瞬時轉悲為喜，接著一愣“想必九妤現在的邊幅大哥哥未曾見過，大哥哥可還記得她……”

本來乘風道人路引之上塗山殘裔指的就是她們這些塗山靈狐。而十二甲子尾為三指的則是當年為他帶路的三尾靈狐白九妤。塗山靈狐一詞最早見於《呂氏春秋》，相傳當年大禹治水路子塗山，偶遇九尾靈狐‘女嬌’，因其仙顏賢淑，娶其為妻因此延下塗山一族。因為大禹為夏朝天子，貴為五爪金龍命數，因此固然與異類狐女結為佳耦，但其子孫後代出世以後便可變幻人身，並可在人身與狐形當中隨便變幻。不過塗山靈狐因為血脈當中已經摻雜了人類精血，靈氣已雜，故此被同類所不容，無法之下求之大禹，大禹則趁九洲不決之時在崑崙山為其辟下一處繁衍之所，並佈下護佑陣法，恰是這個護佑陣法使得乘風道人在其上空施不得禦氣流行訣，無法之下步行而過。

我話一出口，白九妤麵露憂色，倉猝分開輪椅下拜於地“尚得大哥哥庇護，使得眾族人能夠離此酷寒之地，九妤當結草銜環，以報厚恩。”

“真人……”

先前被她驀地間的一頓驚嚇，使我模糊回想起了當年的一些情節。當年乘風道人在趕赴崑崙的途中，曾經在此處逗留過，而這個白九妤當年曾經為乘風道人帶過路，因此相互熟諳。小辮子則是乘風道人當年對她的昵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