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無妄之災[第1頁/共2頁]
景珠想了想,換了一身衣裳,去了前麵待客的小廳。
譚少毅愁悶的低頭――還覺得逃過一劫了呢。
譚少毅本來就討厭三少奶奶,感覺她劈麵脆弱背後陰狠,是個凶險小人,明天若不是景珠說,他纔不會管她的事呢,他美意幫手,現在反倒說他的不是,換了誰都感覺不痛快。
三少奶奶來的時候,譚少毅正端坐在書桌前,拿慣了刀劍的手彆扭的握著筆,儘力想把字寫的都雅些,景珠則坐在書桌旁,手裡還拿著戒尺,如果看譚少毅拿筆的姿式不對了,她就敲疇昔,譚少毅捱了打也不敢吭聲,看上去彆提多不幸了。
景珠的“先生”架子擺的極大,好好過了把癮,譚少毅就叫苦不迭了,隻對峙了兩日,就抓耳撓腮的恨不得放棄,恰好景珠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也不敢冒昧,隻要忍著乖乖練字。
景珠不由好笑,繃著臉道:“等返來了就把剩下的字寫完,不準偷懶!”
錦衣衛隻聽聖旨辦事,向來眼高於頂,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一聽錦衣衛就冇有不驚駭的,三少奶奶的孃家姓連,冇有人在朝中仕進,也冇甚麼錢,隻是淺顯人家罷了,老誠懇實的,如何就招惹了錦衣衛?
景珠想了想道:“三嫂先歸去吧,也彆焦急悲傷,我就請四少爺去衙門瞧瞧,如果因為曲解,好好說開就完了,如果真的犯了甚麼事,隻怕四少爺也愛莫能助。”
很快進了臘月,氣候更加冷了,府裡給做的冬衣也送了過來,炭火也分好了,景珠除了去存候的時候,就整日窩在房間裡,或是彈操琴,或是看看書,或是寫兩幅春聯。
景珠把她勸走,歸去和譚少毅說了,譚少毅趕快丟下筆,如釋重負般道:“那我從速去問問。”
一聽三少奶奶來拜訪,譚少毅和景珠齊齊皺眉,景珠嘀咕道:“她來做甚麼?”
三少奶奶連連點頭:“我兄弟我曉得,他固然愛惹事,但膽量小,絕對不敢做甚麼好事的。”
老侯爺上了年紀,被如許喧華也感覺倦怠了,道:“老四,老三媳婦說是你叮嚀讓人把她弟弟打一頓,現在人都快不可了,到底如何回事,你細心說說。”
景珠操琴,他就坐在一旁托腮聽著,癡癡地看;景珠寫字,他就笨拙的在中間幫著磨墨;景珠寫春聯,他就賣力抹漿糊貼到門上……
景珠也傳聞過錦衣衛的手腕狠辣,聞言也隻能說三少奶奶的弟弟不利,好好地毛病人家公事,被關一天也是該死。
景珠見他整日如許也挺無聊,突發奇想要教他寫字。
譚少毅並不是一個字都不熟諳,簡樸些的字他還是曉得的,就是冇摸過筆,據他所說,他五六歲的時候就走丟了,厥後陰差陽錯進了虎帳,從餵馬的馬奴開端,熬了十幾年,從一個小兵逐步建功成為百戶、千戶,到最後因為技藝高強,且善於刺探諜報,參軍中被調到了錦衣衛當差。
也是他到了錦衣衛後,仰仗年幼的一點影象,漸漸的找回了本身的家,隻可惜親人早就冇了,他偶然中找到了證明本身出身的信物,才尋到了譚家,成了永肅侯府的四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