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談判的起點[第1頁/共3頁]

何韞思忖著點了點頭，說道：“小的彷彿有點明白了。這暗盤公然是暗盤，水可真夠深的！大要上是大夫看病，實在是在摸清蜜斯會出多少代價吧。”

“朱老闆如此解釋我便明白了。難怪方纔向我詢價時，是從最後級的‘金瘡藥’開端提及。”蕭如悔道。

何韞細細一嗅，不住地誇獎道：“好茶啊朱老闆，冇想到你人雖奸刁了一點，拿出來待客的東西卻不差嘛。”

“不是蓬萊石啊？又猜錯了。”何韞有些煩惱。

朱郎中的目光俄然收縮了起來，閃現出了獵鷹般鋒利的眼神，緊緊盯著麵前的女子。當她的笑意消逝，冷酷的神情像是安好的夏季悄悄飄落的一場細雪，冇有令人感到刺痛的酷寒，同時也冇有多餘的一絲一毫的暖和。朱郎中自誇善於讀解民氣，可唯獨看不透她的設法，倒是他的眼神被何韞看了個透辟。

“哇塞，你這郎中還會工夫？”何韞驚奇地說道。

“哈哈，女人，我看你的這位部下彷彿還冇有反應過來我們剛纔所談何事。要不要費些時候解釋一下？”朱郎中說道。

“本日我帶他來，就是想教他一些買賣的端方。”蕭如悔從竹椅上站起家，漸漸走到何韞麵前，開口道，“這裡明眼人不說大口語，你看這是甚麼？”她舉起左手放在何韞麵前，苗條的指尖像盛開的蘭花，有著渾然天成的文雅。

“的確是玉王仙山上的蓬萊石，不過它並不凡品，而是千裡挑一的血玉蓬萊。用這類石頭磨成粉，藏在指甲裡，所透出的氣味就是買賣的訊號。”蕭如悔向何韞解釋道，隨後回身看向朱郎中，開口語道，“不過，若我冇有猜錯，這類仙石在朱老闆的眼裡也不過是一介凡品罷了。”

蕭如悔的話震懾住了何韞。隻見她秀眉微揚，眼角彷如生出了畫中小妖，踏著清流似的眸光，翩翩然地躍上眉眼。

“這，冇有事理啊，既然是大主顧為甚麼還要......”何韞還冇有說完，彷彿認識到了甚麼，前麵的半句話冇有接著說下去。

“在我們這個道上混，都是拿命做買賣，冇點真本領是不可的。”朱郎中硬氣地說道，神情和語態都和方纔大不不異，餘光掃向一旁的何韞，“你，是頭一返來的吧。”

這雙眼眸裡，現在正閃動著讓人冇法挪開眼來的殘暴光芒。

“一瓶‘金瘡藥’相稱於一瓶百毒之首的蝕竹草。方纔朱老闆是在問我能不能開出，三瓶蝕竹草，兩顆夜明珠的代價。然後奉告我旬日便可病癒，所謂的‘旬日’是指這個代價的貨起碼要十天賦氣夠籌辦好。你可明白了？”

“嗯，不錯，看來有點兒開竅了。”朱郎中說道，“一分代價一分貨，得看對方能出得起甚麼代價，來決定這筆買賣值不值得做。”

“嘿嘿，還是蜜斯關照我。不對，籌議代價？剛纔不是在說用藥的事嗎？”現在何韞的腦袋像堆滿了漿糊，一個題目接著另個題目跳出來，把全部大腦瓜子都塞得滿滿鐺鐺的，理不出個眉目來。

何韞看了半天，迷惑地說道：“蜜斯，小的真冇看出甚麼花樣，這不恰是你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