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大公主[第1頁/共2頁]

以後貴妃、嫻妃等人連續而來，與太後、帝後共同商討明日元宵宴。寧壽宮門前各宮的寺人宮女越來越多，熟悉的人相互悄悄說著話，本覺得娘娘們都到齊了，冇想到嘉嬪得知這裡熱烈，竟不吝挺著肚子趕來。

這裡侍立的，都是各宮跟著主子來的宮女寺人，一眼望疇昔，根本分不清誰是誰，隻是方纔聲音恰是從紅顏這邊收回，嘉嬪見無人應對，就搖扭捏擺扶著宮女的手，朝紅顏走來。<

門口俄然有人出去，皇後不及擦去淚水，紅顏一個激靈，直接上手用脂粉袒護，她這麼敏捷的行動，反叫皇後一愣，更是從方纔的哀痛中回過了神。

紅顏承諾著，退在一旁，看著皇後和順地為女兒清算衣衫，責怪她又跑跑跳跳不好好走路，至公主道：“兒臣隻帶了乳母來，方纔在路上遇見嘉嬪，啟祥宮的主子不把兒臣放在眼裡，硬是讓兒臣等在路邊讓她們的肩輿先走。皇額娘，我冇和她們計算。”

公主常日住在阿哥所，但每日到長春宮晨昏定省，也與紅顏熟悉了，進門見皇額娘在上妝，便叮嚀紅顏：“可要把我皇額娘，打扮得漂標緻亮。”

皇後微微抬眼皮，腔調淡淡地問：“是她們讓你在路邊等？”

嘉嬪分娩期近，行動遲緩謹慎，被宮女擁簇著下了暖轎，剛要跨過門檻，俄然有人打了個噴嚏，唬得嘉嬪腳下一滑。她身邊本有四五個宮女攙扶，這一下並冇有大礙，可她肚子裡的孩子最最金貴，現在氣性也更加大，不由得拉下臉，惡狠狠地問：“是誰？給本宮站出來。”

皇後挽了女兒的手，暖和含笑：“和敬最乖。”

至公主點頭：“是呢，彷彿冇認得兒臣是公主，把我當宮女了。”她說著跑到紅顏身邊，比劃著，“紅顏是宮女裡年紀小的，可老是比兒臣大，個頭兒也比兒臣高，她們就是用心的，宮裡哪兒來兒臣這麼小的宮女。”

不知不覺，紅顏已經在內殿服侍一個多月，當紫禁城被皚皚白雪覆蓋，乾隆四年到來。

進門來的，是八歲的至公主，也是皇後現在獨一的安慰。

至公主已跑回母切身邊，靈巧地說：“嘉嬪雖無禮，可兒臣不與她計算。”

弘曆從世人麵前走過，行動生風，紅顏伏在地上，龍袍下襬飛起，暴露天子的長靴，她鬼使神差般抬了眼，便看到了靴底下奇特的處所。

元宵前一日，紅顏服侍皇後穿戴吉服，那滿屋紅豔豔金燦燦的褂子袍子，彷彿將皇後的雙眸映出血，塗抹胭脂時，紅顏竟眼睜睜看著淚水從皇前麵上滑落。

皇前麵色微冷，可看著女兒與紅顏站在一起，才忽地發明紅顏不是小孩子了。她一向感覺紅顏年紀小，這麼一看，清楚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女人。

以後母女倆一起去處太後存候，紅顏與寶珍等人隨行，到寧壽宮後寶珍隨主子出來，她和其彆人等在門前，冇過量久，天子也來了。

這是新君服闋後的第一個新年，本來乾隆三年十月裡，天子就要為太後賀壽，但礙著二阿哥冇了，誰也提不起精力，壽宴的事便罷了。現在事情已疇昔三個月，除夕除夕上，再不能冷冷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