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第1頁/共4頁]

夏若卿曉得賀蘭馥話說得輕巧,南詔帝剋日對賀蘭馥頗多不滿,若非仍顧及賀蘭馥背後的北燕身份,早找個啟事懲辦了。徹夜既是怒懲,那強灌下的藥酒隻怕非止一二之數,藥性之烈更非平常。現在尋不得藥物解酒,徹夜怕是難過得緊。

賀蘭馥倒是得償所願,彷彿還在夢中,硬撐著不肯閉眼,恐怕這是黃粱一夢,待天明後睜眼發明旁側空空,才子渺渺。

這日賀蘭馥又遭傳喚,夏若卿便安閒繡房內刺繡,不料不過才下數十針就聽得門外響動,出得門去竟是賀蘭馥去而複返。

“姐姐發熱得這麼短長如何也不說!是不是白日裡傳染了風寒?我馬上讓人傳太醫過來!”夏若卿說著就要開口傳喚侍女,卻被賀蘭馥一把掩開口舌。

賀蘭馥越說越是高興,夏若卿心卻漸冷。她看得出,賀蘭馥此言是當真的。

“你說分開南詔,是回北燕?”

“卿卿,這人間不容此事,我不敢賭……隻敢隱在內心,每日念著你,擔憂你在宮中安危。”

“幸虧我陪你進了宮。”賀蘭馥雙臂一緊,似是恐怕懷中人是夢中虛影,“真好,真好。”

“但是……妃嬪逃離後宮,是連誅九族的重罪。我若走了,夏家……如何辦?”

夏若卿心中一歎,手指微勾,回握指尖那頭的另一段手指。

賀蘭馥此次語氣又重了兩分,麵上竟顯了喜色。

“賀蘭,我非榆木。”

夏若卿一怔,賀蘭馥對她說話向來溫言軟語,全然分歧對外間的冰冷。現在如許對她說話,讓她非常不慣,一時愣住並未轉動。

“用不著傳太醫,我睡一夜明日就好了。”

念及此,夏若卿出門將服侍在門口的近侍儘數遣遠,又去取了數瓶藏在殿下冰窖裡的夏季雪水,迴轉室內,將門鎖了。

捉停止指的手勁倏重,賀蘭馥眸色頓深,聲音愈沉:“我怕待會做出不該做的事來。”

夏若卿心中驀地一沉,麵上未動聲色,將賀蘭馥迎入房中,又屏退了擺佈,倒了杯清茶至賀蘭馥身前,柔聲問道:“徹夜不是陛下喚了姐姐疇昔?怎地這麼快就返來了?”

“卿卿,我從冇想到……想到你也……”

而後香榻旖旎,萬種風情,自不容外人道。

唯有夏若卿,瞧著幃簾裂縫,睜眼直至天明。

賀蘭馥徹夜言行實在差異,夏若卿捺下脾氣,伸手握住賀蘭馥纖指,放柔了調子又問:“賀蘭姐姐,是不是陛下又惹姐姐活力了?”

“卿卿,你是當真擔憂我嗎?”

“卿卿,你是當真不明白我的心機嗎?!”

“卿卿,如果……”賀蘭馥盯緊夏若卿雙眸:“如果分開此地,分開南塘後宮,我們雙宿雙棲,你可情願?”

“我也看出來了,你對南詔帝未曾動過至心。”

“你我皆是女子,能做出甚麼?”

新茶方好,賀蘭馥就一把奪了去,又倒了一杯,沉聲道:“你出去。”

“總能好受些。”夏若卿沉默半晌,暴露普通自嘲之色:“合歡酒,我喝過的。”

“此事嚴峻,需求從長計議。”夏若卿輕拍賀蘭馥手背,輕笑道:“聽更聲近四更了,你若不累,我卻倦了,先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