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第2頁/共3頁]

“阿……馥……”

夏若卿也是見賀蘭馥嗆血不止，纔想起利用此物。以她的身份要靠近君漪凰並不難，難就難在如安在世人前殺了君漪凰而不惹思疑。付羅子非常藐小，要放入君漪凰口中不難，隻需付羅子入口，再將蘇靈雨現在狀況奉告君漪凰。遵循她們二人交誼，君漪凰必然會不顧勸止前去另一間側殿看望蘇靈雨。兩側殿間相距不遠，君漪凰至時付羅子已然見效，屆時再見蘇靈雨，君漪凰心境湧動會催動子蠱愈發活潑。血液嗆入喉鼻，卻有力吞吐堵塞而亡，眾目睽睽之下，自一時思疑不到夏若卿這裡來。

蒙箏咬著唇，把馥字吞回口中。魅還在胸前搗蛋，她強自掙了掙，分開白素荷膝蓋，本身低頭靠牆坐好，隻是這麼簡樸的行動，就已是氣喘籲籲。

夏若卿心境煩亂，握緊手中那幾粒付羅子，倉促回身就欲進到閣房。剛走到了數步，夏若卿耳中忽聽得背後一聲輕喚：“卿卿。”

“莫哭……我熟諳的夏若卿……是不會哭的……”賀蘭馥竟還能說出話來，乃至抬起手來，摩挲夏若卿臉頰，“如許……果斷聰明的你……纔是我……熟諳的夏若卿。是……我……看走了……眼，你……向來都未曾……變過。是……我……看走了……眼……”

夏若卿趁著賀蘭馥力道鬆脫，抽回擊腕。既選在這時候脫手，就得趕在太醫到來之前。

視野膠著，兩人恍忽間，似又都回到最後那一刻。

夏若卿呆愣本地，望著賀蘭馥毫不躊躇的自殘，但覺肝膽俱裂。直至賀蘭馥支撐不住鬆開手中金釵，她才醒過神來，想直撲上去，卻覺腳步虛軟，走了兩步便跪倒在地，連滾帶爬爬到床邊。

麵前統統彷彿都變得遙不成及，夏若卿眼睜睜看著釵尖破肉而入，那道皮肉分裂血液飆出的微小聲音壓過外界統統喧鬨，鑽入耳中。

“真的。阿馥，今後我再也不會騙你了。”

了了，這平生壓在心頭的這段情，終究了了。

這句話冇頭冇尾，白素荷還冇想明白，眼神就與拉開門站在門後的蒙箏對上。

“阿馥，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直到樓梯上傳來容十三的語聲，白素荷才驀地驚醒。

兄長是模糊曉得她對夏若卿的豪情的，兄長問她：你又何必？

來生來世，生生世世，與君不複相見――既然老天不肯意承諾賀蘭馥遺言，讓兩人終還是見了麵，那她起碼還能挑選是否要持續前緣吧？

夏若卿木然跪在床前，感受撫在臉上的素手從臉頰上沉沉落下，垂在床沿。

對了，是父親。當她執意進宮時，向來儒雅平和的父親指著她怒罵道：賀蘭馥，隻要你踏入南塘後宮半步去服侍南詔帝，這輩子就再也不要叫我父親！我冇你如許恬不知恥的女兒！

在方纔短短時候內，夏若卿已經將後事重新推演一番。她順著賀蘭馥腰間一摸索，摸到一個香囊，便用力扯了下來。現下入了春，蚊蟲漸多，她雖不喜此物，宮中其他女子卻多有佩帶香囊避蟲的風俗。香囊中有一味藥材名喚付羅子，米粒大小，有趣無嗅，卻能驅蟲避蟻。隻是這東西倒是不能入口的，如果不慎吞入口中，能快速麻痹人的口舌咽喉，百試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