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第1頁/共3頁]

陳海榮尚算平靜,一驚以後當即趕到床榻邊沿,便瞧清楚了賀蘭馥脖頸間的那根金簪。

“來人!還不快去叫人來!”陳海榮顧不得禮法,揮袖向挽容呼喝同時伸指按壓在賀蘭馥脖頸之上,觸手便知這位豔名滿宮闈的蘭婕妤已是有力迴天。

“賀蘭馥為何要來裕豐宮,為何要在裕豐宮中自戕?她自戕之時,隻要你在旁側!並且你與她夙來交好,怎會不知?”

“你!”夏若卿此番言辭,南詔帝竟被問得啞口無言,且夏若卿向來脾氣溫婉馴良,南詔帝也從未想過她會有如此狠惡的反應,是以一時候主殿以內隻聞夏若卿的輕泣之聲。

手足皆被黃門扭緊,南詔帝微一點頭,賣力行刑的黃門便是一笞揮在夏若卿背脊。夏若卿滿身頓時抽搐,掙紮得連壓抑她的黃門都有些吃力。

待得南詔帝遠走,躲在殿外的挽容纔敢進殿來與其他宮人攙扶夏若卿。一起回到承明殿中,又吃緊去傳太醫,自是不提。

“娘娘,是不是疼得短長?太醫在藥裡配了安神止痛的藥材,就快熬好了。您可想吃點甚麼?奴婢喚人去做。”

“那就好。對於……賀蘭,陛下可說了要如何措置?”

見到夏若卿渾身輕顫不已,南詔帝這才笑道:“現在說還來得及。”

瓔珞想起本日晨間跟著賀蘭馥聽到的夏若卿的那番手腕,打了個寒噤,再也不敢多言,唯有咬唇沉默。

一枚小指尖大小,砥礪精美的紫玉芙蓉耳璫被擱在那方空蕩上的玉枕上,因為玉枕的弧度來迴轉動,仿若在搖首掙紮。

三笞下去,夏若卿麵色已白若金紙,額間盜汗津津,眼神迷離,隻是抽泣告饒,待得第四笞落在身上,夏若卿喉間一聲悶哼,已嘔出一口血來。

“噤聲。”挽容擺佈一瞧,見無人重視到瓔珞的話,這才顰眉回道,“你也是宮裡白叟了,有的事便當從冇聽過吧。”

夏若卿話音放落,刑具已呈到殿上。夏若卿狀若懼極,額頭緊叩在地,眼神中儘是冰寒。

“陛下,現在夏氏如何陛下較妾更加清楚,妾談何倚仗?賀蘭姐姐身為南塘後妃卻自戕而亡,是為大罪。旁的妾卻實不知賀蘭姐姐何罪之有,陛下讓妾從何提及?”聽聞南詔帝責問,夏若卿倏然抬頭,聲聲泣道。

以後便是兵荒馬亂,夏若卿彷彿失了魂般任由旁人擺佈。陳海榮令人安設好夏若卿,再細查驗賀蘭馥脖頸傷處,他行醫多年經曆豐富,自金簪刺入脖頸的角度與深度以及帳幔的血跡即判定出賀蘭馥乃是自戕而亡。

嬪妃笞刑的刑具都是特製的,行刑人亦是苦練數載,刑具揮至皮肉不留傷痕,內裡卻如刀割火燒,常常無需第二下受刑的嬪妃便會接受不住暈厥疇昔。

夏若卿隻是點頭,垂淚不語。

陳海榮點頭應了,抬手錶示兩人免禮,以便進到外室。挽容又驚又急,阻在門前並不起家遁藏。她不知夏若卿是否完事,隻望夏若卿能聽到這句呼聲,能及時罷手,莫教人發明端倪。

“冇有,陛下隻是非常活力,昨今兩日除了上朝時分,都留在裕豐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