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頁/共4頁]

“靜貴嬪,你經心極力令內庭府籌辦徹夜湖心月宴,又言道有禮呈上,卻不知究竟是何物?”

“你過來。”南詔帝退席後一向沉凝的神采現在終究展開,唇角勾出一絲笑意。

“回陛下,民女家父賀蘭斐。”

賀蘭馥唇角勾起與清冰臉容不符合的和順笑容:“卿卿莫怕,此後有我在。”

我……本承諾此後永伴你擺佈,隻是我,終是累了。

“賀蘭姐姐……”

好疼!

搖擺的紫玉芙蓉耳璫,已經看不清了。芙蓉本是你最喜好的花,如此鮮豔,光輝光輝,就似入宮前你經常對我笑的那樣。

不由是心疼,太陽穴內也是漲漲的疼,彷彿有甚麼要興旺噴出,幾欲裂開普通。

簷角燃燒的燈籠重新點亮了,將賀蘭馥的麵貌映照得更加清楚。賀蘭馥行至南詔王座火線停下,垂首跪地,不過斯須所處之地便彌散出淡淡暗香。

“若卿身為陛下後嬪,事事思慮陛下乃是妾之本分。”夏若卿似是未見陳朱紫眼底之意,隻作和婉迴應。

每一次扭轉她都將麵龐轉到亭台正麵,每次舞動她都傾力而為,隻為了那人眼中透暴露的讚美、沉迷與鼓勵。鼓聲至□,賀蘭馥旋身連連,每一圈舞過,她都能見到那人未加粉飾的冷傲。

柳石蘭麵上一派天真,這番話倒是明褒暗貶,暗中已是捅了靜貴嬪一刀。靜貴嬪夏若卿卻不懼不惱,麵上仍帶慣常的和順含笑。她本日上著蜜合挑繡柳葉衣,一襲雪青文珠百水裙,站起對南詔帝屈膝施了半禮,便如一株青蓮盈盈獨立。夏若卿禮畢柔聲笑道:“陛下還請稍候,快好了。”

“好香,這是甚麼味道?”

“朕乏了,散了吧。”南詔帝興趣被賀蘭馥身份減少很多,淡淡叮嚀下去,自是由侍衛宮娥簇擁拜彆。

“賀蘭斐?北燕質子?”南詔帝笑容忽地一斂。

“罷了,又扯到那裡去。水上輕巧步微月,七竅謙虛吐異香,著封賀蘭馥美人之稱,賜號為蘭,既為北燕質子之女,入宮禮節……從簡吧。”

“你……”陳朱紫被賀蘭馥分歧平常女子的眼神驚得一顫,不敢再多言,輕咬紅唇,跺頓腳由侍女扶著,倉促加快法度。

夏若卿,卿卿!

賀蘭馥,夏若卿。

沉默喝酒很久的南詔帝終究開口,言辭雖溫和,其意卻略顯不耐。坐在靜貴嬪下位的柳石蘭聞言掩唇笑道:“陛下,靜姐姐想必是要給您一個欣喜呢。陛下日日宵衣旰食,後宮姐妹不過戔戔女流難為陛下解憂,隻能變著體例但求陛下一展高興顏。隻是陛下日理萬機憂心煩累,妾等倒是思慮不周的,還請陛下思及靜姐姐一片苦心,不要指責姐姐纔好。”

談何委曲……終究可再日日見著她,陪著她,與她同度風雨。與在宮外遙遙相望不得見,唯求夢中夜夜緣相較,談何委曲……

“靜貴嬪當真事事均思慮陛下,以陛下為先。mm們必當覺得表率,不時服膺。”剋日最得寵的陳朱紫笑道,眼底深處卻儘是嫉意,心中暗忖這靜貴嬪父親重罪入獄恩寵漸消,便當即從宮外找了援手。也不知是不是找了隻白眼狼,屆時返身便將她啃得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