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她口味略重[第2頁/共3頁]

李恒總算放心了，卻驚奇地在心底腹誹，如何四少也開起了這類打趣？如果然讓他吃甜豆花，才叫慘絕人寰呢！

等酒勁上來，醉得連坐也坐不住，顧景臣抱住了簡寧的墓碑，臉貼上她薄弱的照片和恍惚不清的笑容，隻剩泣不成聲：“寧寧……求你醒來折磨我、獎懲我，跟我說說話，不要丟下我一人。她們再像你，可她們不是你……冇有人像你……”

“當然不是！咳咳……”李恒嚴峻地將辣油的盒子端起來，用小勺子往本身碗裡添著，甚麼佐料都放了，很快一碗豆花變了色。

李恒等人在墓園外等了好幾個小時也不見人出來，隻好找出來，見四少抱著墓碑睡著了，往昔的安閒淩厲隻剩伸直狼狽，他的臉貼著墓碑上的女人的笑容，已凍得發青。

照片上的女人笑意盈盈，一看就是非常活潑開暢的脾氣，不管他說甚麼，她隻是笑，連目光諦視的處所也始終穩定。

“簡伯伯不知我負你太深，若他曉得，也必是要打我罵我的……我不能陪你吃麻辣豆花，那就陪簡伯伯喝酒吧。”顧景臣撫上墓碑上簡寧的笑容，擰開一瓶酒的蓋子，朝著一旁簡父的墓碑舉了舉，沉聲道：“簡伯伯，我先乾爲敬。”

李恒正百無聊賴，卻聽一旁的顧景臣開口道：“李恒，鹹豆腐腦真那麼好吃？你不感覺有點噁心嗎？豆腐腦如何能是鹹的？更離譜的，另有辣的。”

“寧寧……寧寧……”他還在喃喃喚著女人的名字。

李恒不好再去管，隻是諦視著顧景臣將一勺一勺的辣油加在豆腐花上，還特地放了紫菜、蝦米、醋，一碗白白淨淨的豆花，頓時變了色。

李恒不敢問，用紙巾擦了擦嘴，等他叮嚀。

“一碗甜豆花。”

等他吃完了，偏頭一看，見四少的碗裡豆花還剩一大半，他彷彿隻是簡樸地舀了兩口，便再冇動勺子了，他的目光諦視著火線，卻不知視野究竟落在那裡。

他彷彿對陵寢的地理位置很熟諳，要找的處所也因為來了太多次而輕車熟路，不一會兒，便來到墓園風水最好的地區，停在了一塊墓碑前。

有女生在一邊偷拍，不謹慎開了閃光燈，顧景臣的冰冷目光望疇昔，嚇得那女生忙跑開。

他把花放在那，挨著墓碑上女人的照片，又把食盒翻開，嗆鼻的辣味熏得他連打了三個噴嚏。他狼狽地擦了擦打噴嚏時流出的淚，笑道：“你看，我還是吃不了辣，連聞一聞都覺難受……但你想必是喜好的。”

去哪兒呢？彷彿去哪都是一樣。

李恒的餘光掃過四周，他真的不明白為甚麼四少會來這類喧鬨的小吃街，這兒的客人都是些門生，青澀懵懂的，帶著或歆羨或敬慕的目光望著他，莫非四少很享用這類來自少幼年女們的崇拜眼神？

顧景臣想起這句，唇角彎起溫和的弧度來，李恒看得嘴角抽搐，就算他愛吃鹹豆花，這麻辣豆花，汪了一層辣油，一看就超等無敵辣，誰的口味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