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發已種種 (上)[第2頁/共4頁]
這是葉端明身後,思卿第一次對蕭繹談起葉端明。蕭繹卻不想持續這個話題。
蕭繹的神采變了又變,道:“罷了,先不說這個。我來是想問你,你能不能……替我去看看老六?”說完翻開一隻紫檀盒子,盒子裡躺著一枚羊脂玉鐲,玉質溫潤,代價連城。
思卿問:“你為甚麼不本身去交給她?”
蕭繹聽了微微點頭。
“處所上作為名流所著的書目供上來的。你能夠放心了,當年的案子確切對你那位傅先生無礙了。傅遠山是傅遠山,傅臨川是傅臨川,不再是一小我,也冇人再去究查。”
蕭鑒合上窗子,“他們做下的那些事,遷海令、加派練餉、圈地、興考場大案、興筆墨大獄,我都隻能以朝中大局為重,不管不問,但是這些罪孽,到頭來還是要算在我的身上。”
蕭繹冷傲道:“我要的便是先發製人。”
蕭繹沉默了好久才道:“當年孃舅的事,至今冇有……我見了老六也不曉得該如何麵對她。”
思卿道:“我從不替彆人做決定。利弊得失陛下都想明白了,如何決定在您。‘當斷不竭,必受其亂’。撤藩也罷不撤藩也罷,隻要將來陛下不悔怨就是了。不過定南王是建國功臣,陛下不怕留下‘狡兔死,嘍囉烹’的薄名?”
“但是刺客清楚是衝你去的,並且是雲南慕家一派。三哥,會不會是定南王的人?定南王府長史之女指給了端王做側妃,定南王想弄到端王府的兵刃還不輕易?你提及撤藩,定南王必定不滿,這有能夠是定南王教唆誹謗、借刀殺人之計。”
思卿一個眼風掃疇昔,那乳母嚇得不敢言聲。思卿道:“一冷一熱,才輕易感冒。”
“不,我不肯再等。”蕭繹的眼裡披收回熱切和猖獗,眼神卻飄忽無助,“我要撤藩,立時撤藩。”
蕭繹笑道:“你與蘭成那般相像,這位顧先生早就起疑了吧?我冷眼瞧,他們佳耦甚是合當。”
晚風拂過,山間田陌上翠波泛動。二人穿花尋徑,相攜而去。
思卿說到這裡有些心虛,把定南王府長史之女指給端王做側妃,她本來就冇懷美意。
看著顧梁汾與陌溦走遠,思卿問蕭繹:“你如何曉得她就是你六妹?”
思卿就不勸了,一麵卸妝一麵說:“如何決定,都在你。前朝亡國殷鑒,本朝有人歸納為強藩、內亂、權臣、外戚、女禍、宦寺、奸臣、佞幸共八項,國朝皆有之。竊覺得,除了這八項,另有一點。”
思卿內心驀地一軟,攬住蕭澤對蕭繹道:“朝中惹了一身火氣,就往孩子身上發?看把長哥兒嚇得。”因抱起蕭澤道:“走,往我那邊去。”
蕭繹歎道:“我當知筆墨獄無益於朝廷名譽,何如前有二公輔政,後有宗親叔伯,”他向上一指,“那些伯王叔王門開口杜口‘祖宗家法’。你曉得,國朝建國時原尚武不尚文。我成心文武均衡,實施新政,他們卻要與朝中新氣象相對抗,以收羅一席安身弄權之地。”
思卿睨他一眼:“你笑甚麼?這一準是來找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