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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太後非常悔恨先帝為了麗妃求仙問道的事，養在太後膝下的皇後耳濡目染，信的也是因果報應、轉世循環，對上窮碧落下鬼域向來看不上。

他喉結微微轉動：“好。”

卓煜眉頭皺得更緊：“不，我從未聽過，並且，皇後夙來親佛遠道，如何會封道家之報酬國師？”

那如果如許，豈不是會剛巧錯過？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她和昨夜一樣嘗試著打坐，冇有再試圖去捕獲甚麼，而是嘗試用身材去感知。她發明瞭一個規律，在入定時，她每吸進一口氣，心臟就會微微發燙，熱流自心臟而起，逐步流遍滿身，比及撥出氣時，剛好歸於丹田。

“一會兒得上樹。”她道，“早晨說不定會有狼。”

殷渺渺笑了起來：“說是在爭立嫡立長呢。”

與鄭家存在齟齬的人恐怕也曉得是個坑，可現在不抗議，比及二皇子即位，更是無迴天之力，不如現在搏一搏。

卓煜大為不測：“國師？”

他含混地應了一聲，又墮入了半昏倒的狀況。

這在卓煜的預感當中，他語帶調侃：“那我現在是死了還是活著，太子立了冇有？”

卓煜微微皺起眉頭，討厭道：“這是想要解除異己了。”拋個冊立儲君的餌，就能曉得誰是本身這一方的人，到時候新君即位，支撐立長的官員就該不利了。

他態度慎重，殷渺渺不好再談笑：“那我說個端莊的事？”

“好了，上去吧。”殷渺渺找了棵一人合抱粗的大樹，提起一口氣，試著往上一竄，那身輕如燕的感受又返來了，足尖在樹乾上一點，人就站到了樹枝上，奇異得不得了。

是她忽視了。卓煜身強體健不假，可宮裡夏季凍不著，夏天熱不了，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現在呢？每日都在馳驅，有上頓冇下頓，內心還揣著事兒，加上吹了一夜冷風，還不倒下就怪了。

大夏季的，樹上就冇剩幾片葉子，風一吹，血液彷彿被凍成了寒冰。卓煜打了個寒噤，又不太美意義開口說冷――殷渺渺現在還隻穿戴一件單衣呢。

吱呀――門被推開了。

殷渺渺又道：“驛站裡來了個外放的官兒，內裡積雪不好趕路，估計要在這兒待上兩天。”

卓煜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卓煜不被騙了, 無法道：“女人就彆拿我諷刺了。”想她是方外之人, 許是不知世俗禮節, 便正了神采，肅聲道，“婚姻乃畢生大事，不是談笑的話題，女人也不要拿本身打趣，免得讓旁人看輕了去。”

殷渺渺端著藥碗走出去，見他復甦，鬆了好大一口氣：“你醒了。”

“你會爬樹嗎？”

她跳下來又試了一次，屢試不爽，最後乾脆一把抓住卓煜，直接帶著他上了樹。

狼群彷彿顧忌火焰，隻是慢慢靠近，不敢建議進犯。

卓煜不由皺起眉頭，大夏季還要出京到差的，多數是個不入流的小官，可即便如此，也難保他冇見過本身，如果泄漏了行跡可就費事了。

更糟糕的是，殷渺渺冇有重視到他的非常。

“我去探聽了一下現在都城裡的動靜。”殷渺渺沉吟道，“你被行刺的事不是奧妙，官方說法是刺客是前太子的人，已經當場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