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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渺渺帶著鳳霖四周逛了逛, 途中碰到了當年開小號入廟門時的熟人, 他們結伴而行, 看模樣在埋伏一隻五階的妖獸。

她冇有現身, 遠遠繞開了。

她好氣又好笑，想罵他幾句，裙下卻傳來一陣酥麻入骨的顫栗。

跟她來陌洲的曹家家主曹飛早已過世，繼任族長的是在翠石峰上待過一段日子的曹柔。她聽聞殷渺渺過來，立即帶著道侶、孩子前來驅逐。

一蓬火焰簇地燃起，劇毒的屍身熊熊燃燒起來。

“考你個題目。”她拎起他手中的小白兔，丟到彆的兩隻妖獸中間。三隻品階、表麵不儘不異的妖獸在她開釋的殺氣下瑟瑟顫栗，蒲伏在地，動也不敢動。

“為甚麼呢？”

“真的, 我失憶過, 有些事都不太記得了。”殷渺渺走上山顛，眺望著淡淡的山嵐，“能夠來過, 能夠冇有, 我也不曉得。”

能和她一塊兒漫步, 鳳霖求之不得，當下也不再問，纏著她說之前的事：“你煉氣的時候是不是也在這裡出任務？”

鳳霖對此很有興趣，一把摟住她的腰，興趣勃勃地建議：“我們野合吧。”

她哭笑不得，如許為了喜好的人，甚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傢夥，真做了當權者，恐怕也是周幽王一流：“你呀，拿到《金羽明凰錄》後就安放心心修煉，其他的事一概不要過問，免得禍害鏡洲。”

鳳霖卻並不躊躇，果斷地說：“我要去鏡洲。”

殷渺渺笑了笑，抬手斬殺了毒蜘蛛，然後道：“曉得嗎，現在的你，就是它。”

鳳霖說：“我哪兒也不想去，就想跟著你。”

殷渺渺思忖了會兒，想起好久冇去翠石峰的封地，便帶他去了一趟。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鳳霖不安地問。

“來由呢。”

她應了聲。

鳳霖撓撓臉：“它最不紮眼？”

鳳霖似有所悟：“你是要我……做這隻小白兔？”

那片山地已經生長得非常繁華，茶田連綿無邊，果林鬱鬱蔥蔥，從屬的幾個小家屬在此繁衍生息，一片欣欣茂發。

他的態度這般當真，殷渺渺不由淺笑：“也不是要你事事都忍，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過分的忍耐一樣會讓人顧忌。神妃當初為甚麼會防著你？因為你太能忍，一看就是彆有目標。”

殷渺渺拂落頰上的髮絲，麵露訝異。

一樣牛頭不對馬嘴。

在鳳霖眼裡，她一貫沉穩和順，未曾有過如此調皮促狹的時候，新奇又獵奇，用心和她唱反調：“不求，你一貫說求人不如求己，我纔不被騙。”

她道：“這裡有三隻妖獸，你現在殺一個，三選一。”

鳳霖瞻仰著藍天，破裂的金光透過班駁的樹蔭，落到他的眼皮上。他閉著眼，麵前卻有星光點點：“你真是個奇特的女人。”

但願……她的小鳳凰運氣能夠好一些，再好一些。

鳳霖望著它們。鋸齒虎的境地與他相稱，且靈智已開，一人一虎對視時，它的眼中閃過思考考量的光，毒蜘蛛渾身青紫，毒液自腺體滴下，腐蝕了身下的泥土，披髮著刺鼻的氣味，最中間的小白兔都嚇傻了，團成一個毛球不斷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