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自不量力[第1頁/共2頁]

沈霓裳額上的汗意此際已被風乾，隻髮際處另有些許潮濕，頭上的釵鬟也不知丟在那邊，青絲如雲盤起，暴露烏黑嬌小的一張麵孔，臉上的胭脂唇紅都被胡亂抹去，慘白的神采唇色現出。

桂蘭揹著司夫人朝院中行去，淩飛慘白著臉擰眉跟在沈霓裳身側。

是香蘭帶著羅纔來了。

“擋人？你想擋的是誰？”淩飛緊緊盯著沈霓裳的眼睛。

“……夫人！”

“讓甲一他們幫手守住門口，替我擋一擋人。”沈霓裳道。

沈霓裳回身看向淩飛，眸光微微一閃後半垂下：“子洵，你歸去歇息。”

沈霓裳揹著司夫人穿過廳堂，順著遊廊朝司夫人的院子行去，一陣腳步聲從身後追過來。

羅才聞言一滯！

淩飛垂下眸光：“我明白了。”

淩飛眼中充滿迷惑。

沈霓裳冇有回顧，腳步一頓，將司夫人的身材朝上托了托，又持續朝前。

門前已冷僻，地上還餘幾點冇掃淨的殘紅，兩個仆婦正在做最後的打掃，一昂首見得沈霓裳呈現門前，兩人都驀地睜大了眼！

沈霓裳垂下視線。

他是想過沈霓裳遲早會曉得，但如何也冇想到會這麼快，會是在如許的日子……

沈霓裳冷冷地望著羅才，臉上一絲神采都無。

“送夫人回房。”沈霓裳看著刹時也紅眼的桂蘭一眼，又看向一旁悲傷欲絕的春蘭，“――去叫羅才。”

羅才側首看過來。

淩飛看了看兩人，轉首朝現身牆頭的甲一頷了點頭，甲一身形消逝。

“我不需求歇息。”淩飛道。

沈霓裳脫下了一身嫁衣。

淩飛是昨日半夜進的城。

淩飛看著沈霓裳不語。

“我覺得――”淩飛忽地自嘲輕笑：“我們是能夠交托存亡的朋友，本來是我自不量力。“

沈霓裳側身麵對淩飛，在他多少慘白的臉上頓了下：“能奉求你一件事麼？”

羅才說完進了院子。

烏黑的一張麵上，隻餘眉心一簇火焰花鈿，不知是何顏料所繪不能擦去，在雪色剔透的肌膚映托下，愈發素淨奪目，乍眼望去就好似一朵正新鮮騰躍的火焰普通！

沈霓裳神情清冷，目光不閃不避。

看看？

淩飛本能地感到不對勁。

羅才猶疑了下，也走了過來，顛末淩飛身邊，淩飛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低問：“到底如何回事？”

“你受傷了。”沈霓裳抬眸，眸光輕落在淩飛胸口，“內傷，傷得還不輕。”

“小，蜜斯？”

冇想到司夫人竟然也走了。

走到院門處，沈霓裳停下腳步，淩飛也跟著停下。

而本該遠行的司夫人卻了無聲氣……

一看清情狀，兩人便齊齊呆住！

今早淩飛也冇有露麵。

淩飛的目光從沈霓裳眉心的火焰花鈿處漸漸下滑，落在沈霓裳慘白強撐的臉頰上，心中的憋悶刹時消消逝大半。

先伸手去探司夫人的腕脈，確切是冇了脈搏，可司夫人的麵龐中卻清楚有一絲紅潤，栩栩如生，竟是看不出一絲暮氣！

羅才一眼看去，視野掃過忽地定住，輕“咦”了一聲，羅才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