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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禮。”
“娘娘――”門口俄然傳來文竹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屋內兩人不知持續了多久的悄悄對望,唐韻曦先回過神來,略帶遊移地側頭應了一聲,便聽文竹在內裡稟報導太後派人送了補體的湯藥來,另有淩雪華也在外甲等待了好久。
文景年這時已忙忙地直起家,正襟端坐,儘力規覆成她昔日‘賢明神武’的狀況。聽到外頭俄然來了這麼多人,不覺皺了皺眉,她常日幾近從不在皇後寢宮過夜,這裡恐怕冇有她的衣服,如果穿戴本來那件劃破了的龍袍,恐怕遇刺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文景年右手由唐韻曦專注地措置著傷口,乾脆用左手撐了下巴,近間隔迷戀地看著她顫抖撲閃的睫毛,精美絕倫的容顏,因抿著的唇而現出的小小酒窩,一頭柔滑的青絲沿著清雅的削肩傾瀉下來,跟著偶爾的行動,耳後一掬編著的髮束繞過頸間,調皮地擺佈閒逛……鼻間繚繞著淡淡的芳香,文景年的目光垂垂癡迷,隻覺越看越喜好。常日裡總儘力和唐韻曦保持著必然間隔,加上內心有些害臊,她還向來冇機遇能這麼久,這麼肆無顧忌地瞧著本身的心上人,現在她偷偷翹著嘴角,內心的確美地冒泡,看得完整渾然忘我。
文景年溫馨地看著麵前的唐韻曦,感受著她的手在本身的脖頸上微微繞著,和順地解開領口,然後感到身前一輕,外袍已經被敞開了些,文景年順著唐韻曦的行動,將外袍脫了下來,在褪到右手袖口的時候,唐韻曦特地放慢了行動,很謹慎地不讓她的傷口被碰到。
“嗯。”
李嬤嬤見文景年一臉笑吟吟,唐韻曦略低著頭似是害羞,兩人站在一處,彷彿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實在班配地緊。李嬤嬤不由為太後和先帝感到歡暢,隨即想起這趟過來的目標,忙朝著唐韻曦笑道:“皇後孃娘,太後令老奴過來給您送補體的湯藥,特地叮囑您要定時服下,好好將養身子。”
挑開層層的簾帳,進了閣房,文景年略有些忐忑地坐在軟榻上,看著唐韻曦有條不紊地叮嚀文竹去取了包紮用的紗布等物事,然後輕身坐到她身邊,低頭細心地給她解著臨時用來止血的繡帕。因為文景年傷在右手手臂的上端,必須脫掉外袍才便利上藥包紮,唐韻曦臉微微紅了下,她說不出叫文景年寬衣如許的話。
實在,她倒是但願唐韻曦能在為她寬衣的時候發明些甚麼,但是她隻是脫了外袍罷了,內裡穿的這麼多連她本身都看不出來,唐韻曦又不會透視眼……文景年初腦裡亂糟糟地想了一堆,看著唐韻曦行動輕柔地為她繫好煩瑣的衣帶,撫平衣領,又彎身細心替她一一繫上香囊,玉佩等金飾,神情和順地醉人,如此溫馨的氛圍,她說出來,豈不粉碎了?
唐韻曦抬眸望向文景年,卻見她正定定地望著本身,似如有所思,她的目光暖和潔淨,卻又帶著彆樣的深意,唐韻曦不明何故,隻悄悄地與她對望,唇邊含著淡笑。半響,文景年的目光中漸漸顯出一點亮光,似做了甚麼決定般,漸漸站起家,低眸對唐韻曦說:“韻曦,你幫朕寬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