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救贖[第5頁/共7頁]

方軼楷醒來時已經在病院了，胸腔裡像是有刀子在切割般疼痛，略微一動就收回輕微的摩擦聲響。

方軼楷有些猜疑地看著他，程遠琨道：“下雨天的時候，在這裡聽雨，的確就是人生一大樂事。”

等籌辦事情都做好了，孟存汝又把大鍋裡的水都舀了出去，靠著灶火把鍋烘乾，再一次倒了兩大勺油下去――恰好她還愛潔淨，之前隻炸過豆腐的那些油都被她棄用了，全都重新從油瓶裡倒。

他把那幾盤色彩奇特的菜端到飯桌上，拿了筷子，夾了一口放進嘴裡，神采有些淡然地嚥了下去，再換一個菜嘗，也還是一樣的神采。

他敲了拍門，笑道：“我倒是感覺溫馨高雅，常常來這邊坐坐。”

“你還冇被打夠？”

隔了好一會兒，纔有狠惡的爆炸聲從林中傳來，火光模糊，消防車的警笛聲吼怒而過。她聽到此中一個孩子有些鎮靜地問：“是不是車子爆炸了，好大的火呀！”

程遠琨笑著將本技藝機往他麵前遞了遞：“既然不在乎，那就報警吧。”

程遠琨關好門，語氣輕鬆地問：“還能起來嗎？”

孟存汝愣了一下：“我找方軼楷。”

程遠琨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你拿孟伯威脅我？方小滿，他現在已經查清你秘聞，要不是女兒失落分（調和）身乏術，你覺得他會如何對於你？”

到了船埠邊，他忍不住問：“她……會不會……告我們？”

我如何會喜好你呢？

方軼楷往他們身後瞥了一眼：“程遠琨，你是來耍我的？”程遠琨在落地窗前轉過身：“我誠意滿滿，包管不會讓你絕望，隻但願你也不要讓我絕望。”

方軼楷掙紮著就要起來，門卻在這時被推開了，他驀地怔住――程遠琨！

方軼楷因而又問：“吃飽了嗎？”

方軼楷吃完後喝了一大杯涼水，皺著眉頭看她：“我這輩子都冇吃過那麼難吃的東西，你給程遠琮做過嗎？”

“他……”愛麗有點摸不著頭，“他不是同你一起？”

車門和車窗都被舒展著，孟存汝隔著深灰色的車玻璃往外看，眼睛一瞬也不瞬，恐怕錯過甚麼。

方軼楷又試著動了動胳膊，再一次被疼痛和愛麗禁止。他本身倒是挺安靜的，疼歸疼，腦筋卻復甦了起來，“我……我睡多久了？”

方軼楷閉緊了嘴巴不說話。

愛麗無法地看著他，你這兒哪兒是睡，清楚是昏倒！

保鑣們把車開到她身前，恭敬地拉開車門請她上車，方軼楷手插著兜，似笑非笑地在一邊看著。

“我是斯文人，不像你，要做媒還給我下藥，送來的女人還又壯又醜。”程遠琨笑了一下，“我既然說要成人之美，當然是送你喜好的女人，讓你們過清平悄悄的二人間界，早生貴子，白頭到老。”

小媛猜疑地看看他，再看看那些菜，不顧她爸爸的禁止，也拿筷子夾了幾根菠菜，放進嘴裡，異化著焦臭的苦澀味道刹時在嘴裡伸展開來。

山道底下已經停了很多車，層層疊疊圍著人，山道堵，車道也堵。不知是不是被山上的變亂嚇到，好幾輛車子追尾，交警冒死疏浚，還是免不了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