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 且喜，且悲，且怨，且愛(2)[第1頁/共2頁]

“可當時的你，軍功彪炳，赫赫於世，也毫無憐憫之心……你當著來使的麵，撕毀降書，辱我父王曰，墨客無用，亡國之相，隨後領著你的軍隊進入陰山……非要把我父王剩下的殘兵和我們一家趕儘撲滅……”

這世上的皇子皇孫太多了，不管元昭皇太後與太祖爺有過多少豐功偉績，但也管不住本身的身後之事，更冇法管住本身的子孫後代。一個朝代在汗青的大水中，被一浪打一浪，拍死在沙岸上，彷彿也是亙古穩定的天道，誰也禁止不了。

他本能地搖著頭，目光盯著東方青玄的腰刀，模樣看上去有些驚駭。

說到此處，他的聲音已有哽咽。

那感受就彷彿眼睜睜看著自家的親人被欺負一樣，臉燙，耳熱，肉痛。

像是被回想哀傷了情感，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不知，不知……我甚麼都不知。”

如果不是真的瘋了，依夏廷贛的為人，怎能夠如此？

瘋老頭兒也隻是張著嘴巴，像是底子就冇有聽明白，一句話冇有說。目光裡，清楚隻要悵惘。

看到東方青玄目光中熊熊燃燒的火苗，她心窩抽搐著，有些受不住了。

“你……你……不要殺我……不要……”

“夏公，你也有妻女，你也有家人……當時我父王已經向你求了饒，下了降書……他隻但願你放過他的老婆後代，放過那些無辜的兵卒，你為甚麼……必然要斬草除根？”

瞥了一眼仍然懵懂的瘋老頭兒，東方青玄目光微微一眯，幽幽的聲音，也不知在向誰訴說。

他哼一聲，再近一步，右手已撫上腰刀。

“夏公，裝傻裝瞭如許久，夠了！從入陵開端，你多次示警，這豈是傻子能做的事？現在我找到我父王和母妃遺骸，那筆血海深仇……也該當告結束。”

頓了很久，纔在沉寂中，再冷冷問出一句。

“……天下皆知，魏國公神勇，陰山一役，全殲敵寇，功勞卓著……可我父王和母妃，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今後杳無訊息……這些年，我一向在找，一向在找。可事過量年，我除了肯定他們消逝在陰山軍囤，旁的一無所知……”

“可他們的誓詞再美，他們伉儷兩個再恩愛，他們的後代再敬愛，在魏國公你的鐵蹄之下，也十足都隻能化為灰燼……兵敗如山倒！正如你所說，一介墨客，怎能是南晏將戰的敵手？”

殿內一片沉寂，誰也冇有說話。

她上前幾步，猛地雙臂一展，橫在夏廷贛的麵前，護住他，正麵迎上麵前阿誰被氣憤燒得紅了眼的男人，低低道，“東方青玄，他腦筋壞了，底子不知你說的話。一個聰慧瘋顛，即便有過再大的罪惡，法律也不能製裁他……”

大略是感遭到他眸子裡的恨意，瘋老頭兒下認識退後一步。

他的出身，在兀良汗曉得的人很多。

“七年後，顛末與南晏數次大範圍鏖戰後的北狄，朝中已無可用之將。適逢魏國公你領兵北伐……末帝無法之下，派我父王領兵二十萬迎頭抗擊南晏……”

雙手緊緊抱著頭，他朝東方青玄一陣點頭。

瘋老頭兒彷彿在儘力回想甚麼，可想來想去，他像是想不起來，便有些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