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不惹禍禍自來[第2頁/共5頁]

如此一想，蕭銑免不得真七假三地流露一些真相，免得對方對本身的希冀值太高，反而落下升米恩鬥米仇的新過節。

“此等豎子，也難怪汗青上隻能擔了弑君惡名以後為王世充竇建德作嫁了。罷了，現在情勢不如人，冇需求逞強，便陪個號衣個軟吧。如果對方肯就此揭過這樁小過節，也就罷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蕭銑下車，找彆的幾輛大車上的和尚問了，那些和尚也是無可無不成，任憑蕭銑做主，蕭銑便找了渡頭上一座潔淨的茶攤，給了攤主一串約莫二百來文的五銖錢，讓他備上茶水湯餅再漉兩鍋豆腐幾碟素菜過來。

這日一早分開王府，幾輛大車和約摸20名保護兵士在中午前出了揚州城，便徑往瓜洲渡趕去，爭奪午後能夠度太長江，以便夜裡趕到京口投宿。

“說來不幸，先考見背得早，小弟與先妣相依為命，少年時唯有抄書恩養嫡親。並無人可依托，最後纔不得已投入露台寺。舊事淒苦，還是莫要再提了。”

到得瓜洲渡頭時，約莫是巳時末刻，還不到飯點。不過也是他們運氣不好，竟然渡頭上一條船也無，歐陽詢出麵找渡頭引水的水夫打了個扣問，才曉得早上有多量客人過江，竟然租走了全數的船，起碼也要半個時候後纔有船從江南迴到此處。

特彆是智顗大師圓寂之前幾天，傳聞為了不讓蕭銑太悲傷，南陽郡主還非常和安撫了蕭銑幾番，好幾次找他說話開解。這個動靜實在是令宇文士及刺探到以後妒忌欲狂。

數艘渡船滿載了客人，撐篙離岸，向江心漸行漸遠。岸上保持了一陣“繁忙後好不輕易鬆弛下來”姿勢的宇文明及兄弟，終究又規複了戾氣和猙獰的神采。

宇文智及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暴露悲憫之色，說道：“唉，賢弟還真是‘不為五鬥米折腰’了，當年即使冇了父母扶養，何不投奔伯叔？何必自苦如此？固然王妃身份高貴，當時隻怕投奔不易，蕭兄弟便冇想疇昔投奔陶丘郡公新安郡公？”

蕭銑心中這般惡狠狠地想了一下，麵上倒是冇有暴露任何不善之色，反而佯笑著賠話道：“宇文將軍宇文公子，真是人生那邊不相逢啊。二位將軍許是感覺此番我等乃是初見吧？實在那日小弟初到揚州時，已經在大師車上目睹了二位風韻，隻是二位將軍不知罷了。那天本該下車給二位見禮，何如小弟本來從未曾到揚州繁華之地，有些怯生，倒是失禮了。本日隻要水酒數碗，就當是賠罪了，小弟先乾爲敬！”

“好嘞，多謝公子。”這攤主也是實誠人，見蕭銑不介懷他跑腿叫外賣賺差價，當下輕踹了一邊幫手的少年一腳，喊道，“還不快去給這位公子買酒買湯餅！”

“哎呦，前麵一行，莫不是臨海智顗大師的高徒麼？智顗大師的弟子絕無作奸不法之人，那是不必查的了。末將兄弟二人但是素好佛法，此前諸位大師得晉王接待，末將還不好相請。此番這便是要回返露台了麼？這一去還不知多久才氣返來，可否賞光用一杯素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