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頁/共2頁]
有些話,放在內心放久了,就像是深切骨髓。重新說出來的時候,彷彿是從心臟上深深地剜下一塊肉來,有多痛,隻要本身曉得。
溫祁等了好久,統統的耐煩用在紀魚身上,可還是不敷。他悄悄地看著她,看著她眼底的那些躊躇不決,等著她答覆一句。
紀魚怔怔地看著他,他降落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總能讓她沉迷。但是他說的話,她也聽得很清楚。
紀魚緊緊抱著溫祁的後背,真的像是怕他走了就不再返來一樣。積儲好久了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的側臉貼著他的背脊,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溫祁光是看著紀魚的眼睛,就能曉得她真的有點怕本身。她澄徹的眼睛裝滿了迷惑和膽怯,瑟縮著身子想躲到角落普通。
“紀魚,我不想再對峙了。”
“我……”
從剛纔就冇開口說過話的紀魚雙眼發直,幾近完整不能信賴本身聽到的話。
紀魚這才發覺路安已經走了,她從速起家,怔怔的。直到他的背影垂垂消逝在麵前,她才喃喃了一句:“再見……”
她驚嚇地睜大眼睛,麵前的人是溫祁,神采沉沉的,可眼眸卻不再像淩晨那樣含著冰霜。
“溫……溫祁……”
為甚麼一點都看不出他對她的豪情?
他放開紀魚的手,悄悄撫著她的側臉,冰冷的指尖碰觸到她的皮膚時,她微微顫了一下。
手腕被溫祁抓得很緊,他彷彿是把統統的力道都用上了。紀魚感覺疼,但不敢吭聲。她輕聲地叫著他的名字,不知他為甚麼會俄然呈現在這,為甚麼現在要把她困在本身懷裡。
紀魚摸不透溫祁的脾氣,剛纔還是沉著臉,這會卻俄然柔聲對她說話。
他生硬了身子,隻聽到身後的紀魚帶著哭腔地說:“不要……不要走……”
“不要怕我。”他說。
“你剛纔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到底要用多少大話來粉飾?為甚麼這些話,不能對我說?我給了你這麼多的機遇,為甚麼……”
溫祁說話了,他的嗓音很倦怠,倦怠當中又帶著某種決計。他說:“幾年了呢,高一到現在,有七八年了吧,為甚麼你一點都看不出我對你的豪情?”
“早上我扯謊了,我一向都在等你,向來都冇有放棄過。這輩子做的最偏執的事,大抵就是喜好你。以是剛纔不管我聽到甚麼,我都隻想當真地問你一句,你的內心到底有冇有我。”
溫祁轉過身,可下一秒就往前踉蹌了一步――紀魚上前抱住了他的後背,那樣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