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紅顏[第1頁/共2頁]

小嘉敏立於院中，見天氣陰沉，真是一重山，二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鞠花開，鞠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閒。心己飛越萬重山，自是女兒初長成，紅袖添香為哪般。

“玉露豐韻怕見蝶，花貌絕色不聞鶯。君實不槐花中王，奇得滿院氣像新。”周嘉敏忍不住觸景生情，才情泉湧，對花賦詩。

剋日宮裡傳來不好的動靜，嘉敏的姐姐娥皇病臥榻上。母親肉痛女兒，雖貴為天子妻，尊為國後，文靜聰惠，但自姐姐18歲入宮，嫁給那厥後為王的姐夫，便與家人鮮少團聚，年紀悄悄的便要操心皇家深宮裡的龐大索事，這相傳來病訊，母切身不能為之分憂，隻是月朔，十五帶上幺妹去那仙上廟堂，菩薩麵前求佛保佑。

兩位美人觸膝而樂，真勝似故交來，天如有情天亦老，老天爺並冇有那麼有默契，雨停了，周母謝過費家的借避之誼，稱來日必當來謝，拒霜自是言不敢當，隻現本日天公作美，送來女英mm做知己，己是千恩萬謝了。

好不輕易母親齋戒完了，帶著不知憂愁為哪般的幺兒下山回府。一起野花爛漫，微風吹拂，周嘉敏撩起轎簾，舒暢歡愉的賞識這萬物繁華的遠景，俄然一陣颶風吹來，天氣漸暗，忽如其來的烏雲覆蓋，真是天易換顏，天威難測呀，眼看要下大雨，周夫人忙安排下人找處所躲雨。

日映仙雲薄，秋高天碧深。小女子姓周，名嘉敏，字女英，年方十四，生得斑斕警敏，活潑敬愛，本日月朔，同母親去往柏山仙嶽廟上香祈福。

二人添上女兒紅，小酌一陣，神采素淨，竟奪花色，真是相見恨晚，互生傾慕，引為知己，隻見拒霜眉頭微蹙，燕燕鶯啼呤了一聯：明顯麗媚，豔豔紅紅，勝似資質國色。嘉敏巧笑嫣然的?高低聯：揺搖擺曳，娜娜嫋嫋，堪比月閉花羞。

語罷，置茶侍客，周母偏廂安息，隻等雨停，二人互通閨名，女子姓費，名拒霜，字玉顏。

周嘉敏抬眼望轎外，院牆表裡花開滿樹，繁花盛開如夏至，撲鼻的紛芳恰是那周嘉敏很喜好的三醉美芙蓉。

院門豁然開暢，世人避於長廊，一老婦將周家母女請入拒霜閣內，堂內一粉衣女子，身形輕巧超脫，淺著粉黛，宮髻高束，真是那絕色傾城的美人，滿園的芙容，竟抵不過她半分柔媚。那女子一見同嘉敏，便雙手握住她的手，大有相見恨晚之意，伸開鶯鶯小嘴道：“花為謝君花增色，月為伴花月更明，君作新臨花誦，花魂月魂也回聲。”

放眼望去，天無邊，山路無儘，小廝周福倉促上前刺探，前麵林間有宮院倚牆，疑是那官家別宛。無他法，隻能拍門借避。

兩人依依惜彆，拒霜言：“昨日家兄來信，央拒霜回蜀中，本日一彆，不知何時才氣見英。彆易會難何可奈。＂拒霜從袖中抽出一方淺粉色的絹帕，上麵繡了一朵鮮豔欲滴的三色芙蓉。嘉敏也自腰間取出本身的金絲彈弓，悄悄的遞與拒霜，拒霜看後會心一笑，兩個斑斕女子，相逢又相彆於這五代十國期間的世外芙蓉園，等候她們的將是那亂世才子的千古絕唱，周嘉敏不曉得，她將是高低五千年，開天劈地最悲慘的阿誰薄命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