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宦官之容[第2頁/共3頁]

睜眼去瞧，果見鏡中之人膚如凝脂，柔滑非常，膚色與這兩位美婦的幾近無異，內心大悟：“本來這兩個賤人的膚色如此柔滑，敢情亦采此法。”

兩人聽了，越喜得難喻，餘姐放開了手，擰了他一下耳朵，笑罵道：“小子好張甜嘴，剛纔挺增人厭的，不料此時還倒會討人喜好。”

兩婦喜得浪道：“好生護著，那處唯你一隻旗杆，細心搖折了。說完大笑。

婦人見他恣地點頭晃腦，口裡不知所雲，均笑道：“愚生醒來，勿昏癡了。”

雷碧潔喜道：“快快宣來，讓寡人與眾臣福眼。”

那婦人道：“先彆歡暢地過早，想變俊，不吃些苦卻不成。”

厲之華聽了內心駭怕，忙奉迎讚道：“女人果是妙手回春，塗抹時不但勻和柔緩，而又能令人不甚感疼痛，實是名手神匠，讓人驚佩不已。如許一來，倒使我年青了十歲，和兩位女人年紀相若，頂多十七八歲罷了。”

足足畫有半個多時候，方告一段落。另個婦人則去揉了揉藥膏，那藥膏顛末時候，則變作若軟麵柔彈。這婦人揪下一塊來，幫他墊聳了鼻子，沿著畫跡，補正了嘴唇，過後又用碾電影碾平，又打了蠟，其活方終。餘姐則又重新描起，半晌描畢，又塗了一層透明的礬液，使之光彩常保，永不退色。

厲之華內心暗苦道：“史於龍呀史老兄，你送我這張麵具不打緊，我卻多捱了很多唾罵。現在即便去死，也不成揭上麵具去丟人了，虧有這張假臉蒙著，尚可不羞殺我。”

厲之華是長歎一聲，走入廳上，見廳間世人依立，有兩個婆子押著一人跪在地上，那人頭被按著，其

厲之華此時大加奉媚恭維，直把這兩個婦人聽得飄飄欲仙。他若麵貌再好些，二婦早就把他摟於懷裡。本籌算抹完膏漿後，籌辦用燒紅的烙鐵烤乾，聽人家這一歌頌，早已斂了前麵的設法，便讓厲之華坐在椅上漸漸晾乾，然後又塗了一層薄蠟。待完整乾卻後，那餘姐遂取出筆刷，精描細走地畫將起來。

厲之華見她調好稠液，籌辦端來，慌道：“還冇涼固，千萬不成朝臉上抹。”

餘姐笑道：“若非本身為其所容，就是拚著捱上蜜斯幾鞭，現在也休得放他走脫。”

那婦人理也不睬，徑直端至他近前。餘姐和那兩丫環則按住他的脖頸、拉著他的頭，使之頭頸冇法擺動。那婦人用寸刷沾上些來回在他臉上塗刷起來。

另婦人亦笑叫：“你倆率拜彆,以免我等亂了定性。”

那兩個丫環見了,大聲讚道：“果然俊美之極,再也無人罵你了。兩位姐姐妙手筆！”

世人見厲之華身著盛裝上廳，登將驚奇咋舌，啁哳呶呶。齊口讚道：“果個好俊的公公，打扮得當真搜神奪怪。”

此諛公然見效，那兩婦人實在春秋均已三十四五，隻是成日做活於此，甚懂些美顏之術，便配些藥膏塗於麵上，再顛末邃密的刻畫，陌者看來，焉不覺得仙子之貌？兩人聽他稱己為“女人”時，心中喜樂之極，心想年紀早已徐娘半老，竟然有人把本身稱作閨時的女人，豈不樂甚？天下女子皆一通病，哪有不愛聽彆人歌頌本身的？俗說，女子為悅己則容。雖厲之華臉孔醜惡，可兩人聽來，亦一樣喜極。遂待他也不非常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