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荷香救君[第2頁/共3頁]

厲之華道：“我的雙臂被縛，最好幫我解開。”荷香打從衣內取出一把剪刀，喀嚓兩下，把他身上的繩索給剪斷，扔進花叢裡。

合法恧仄不迭，卻聽那婆子打著哈哈，揉了揉惺忪的兩眼，濛濛朧朧地說道：“蜜斯讓人傳話來，不說是明日再鞠問製罪的麼？這深更半夜的咋個審法？”

許寶花喜道:“這娼婦倒有妙法偷懶。”又叫：“小的們，扛屍走路。”隻見一個婆子扛起姚氏的屍身，隨許寶花等人屁後急去。

許寶花道：“好，好，不說了，我不與你辯論。我但是美意美意地為你，你不承情，那就算了。”

荷香聞後恐顫，暗想這柳兒也惡到儘了，她一天不死，此處便冇法安寧，料是甚麼虎狼獍虺等惡獸毒蟲投胎轉世，下出此等獸女來為虎作倀，苛虐人間。

荷香道：“彆再說這些無用的話了，快走，快走。”

荷香道：“彆多聲。”然後湊耳輕聲道：“幼時傳聞寇相爺親審太師潘洪，就是在夜間，扮些牛頭馬麵，陰鬼蛇神，不管多麼硬漢，一入那場，駭得把宿世此生的作為儘噦得一渣不剩。這但是蜜斯與柳兒的奇策，不成讓他聽了去。不然，你我可吃不消。”

那婆子聞聽此言，“哦”地一聲歎道：“真神戰略也。古計今用，定能決勝千裡。隻怕這等妙策唯寇相爺和蜜斯兩人能想出來。嘖嘖嘖，甚麼腦筋可慮及？”

厲之華被押到後樓的一間房裡關鎖著，見房內有兩張床，鋪蓋皆無，一盞豆燈忽明忽暗，牆上掛有幾條鐵鏈和腳銬等縛具外，更無他設，滿屋的潮濕腥黴氣味，劇增陰沉恐涼之景。

荷香大喜大愧，心一橫，拽著厲之華急步便走。走出十餘丈遠，轉頭見那兩個婆子早已入樓，四周更暗無一人，這才心頭怦怦狂跳起來。顫道：“吳公子，我倆本日可犯了極刑，從速逃命，若遲了可來不及了。”

荷香急道：“你不去，那鬼定來這裡尋你，你到那邊實話實說，才氣保全性命。”說完，把他拉了起來。

思東想西，悲天怨地，乾脆不再多想，去聽天由命。冇過火久，便倚在壁隅處昏然睡去。

荷香忙道：“那當然。”說罷，轉頭衝那婆子一笑。那婆子竟不知好歹地也悄悄作笑，還向荷香打了個鬼臉，意義是說這吳麻子終究被騙得願去了。

荷香道：“蜜斯的師父明日不走，唯徹夜變法突審，若緩了時候，姚氏那邊可冇法敷衍。”

群母聽了，俱齊聲讚道：“吾皇實是慈憫勝佛，賢明智斷。左丞相妙策攬眾，令人感服。這均是為我等著想，哪個敢作死向外宣其詳情？皇上和相娘放心儘是。”

雷碧潔道：“她是被一拳擊斷喉節而死的,這事甚難措置,隻要讓吳麻子抵命方了。”

荷香見那桌上寫的信箋，便拿起看了一遍，不由悲歎連聲。正自悲傷，忽地一陣冷風襲來，房門吱呀一聲，燭火隨之澌滅，四周是陰黑一片。荷香頓時嚇得頭皮麻，毛骨悚然，“啊”地失聲驚呼，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