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絕處逢生[第3頁/共3頁]

正自奮力掙紮，突被捲入一個旋渦，那水旋得甚緊，眼看就要被旋入水下，忽又一個激流衝來，把他又衝向一個狹口。狹口水急，厲之華如一片孤葉，上浮下沉地隨波逐流。亦不知衝有多遠，卻近了山腳北處。見不遠凸起一石，至近時，厲之華左臂摟著荷香，右手疾探，緊緊地扒住山石，向內一瞧，見是一個三尺來圓的洞口，洞內之水，倒是安靜。轉頭再向左瞧，更見不遠伸有很多尖石出來。內心大駭，暗想：“若無這塊山石可抓，現在必被急水衝得撞石而亡不成，莫非是本身命不該絕，荷香顯靈來救濟於我？”向山上再瞧，但見軟土欲落，冇法上攀，身後又湍水激流，更冇法迴轉，隻得右臂使力，靠近洞口，身子漸漸左轉，兩腳一蹬山石，遊入洞內。

餘者見狀，儘皆駭異，欲殺欲退，難以本身。厲之華目顫怒焰，大吼一聲，直劈世人。一個婆子見鋼刀砍來，忙也挺刀相架，隻聽“喀啷”一聲大響，手中兵器登被劈斷，那刀緊接又無阻劈腦。這婆子大驚，想閃已然不及，慘聲未半，已頭骨兩開，橫屍當場。

荷香喃喃道：“你……你真……”

掙紮站起，頓感呼吸流利，神清腦智，不似之前胸悶氣滯，身軟體麻，雖之前真氣鼓盪，可意念力出，但現在唯感腹饑少力罷了，並無他異，心下甚感奇惑不解。他卻不知本身此時真力和體毒已儘。

李嫂雖見他恨怒於色，但知他唯會幾招綿拳絮腿，不敷為懼，以是對他也冇存甚大的鑒戒。這一見他突其難，身形之快，有如鬼怪，悚得大驚慘色，剛欲出刃，對方兩指早已刺至，跟著一聲慘叫，雙眼已被戳瞎，緊接著嗓喉劇痛，喉節亦迅被其指勾斷。

亦不知過有多時，才垂垂醒轉，望著荷香那若醉若癡的嬌容，好似她底子未曾死去，正做著至美至甜的幽夢。厲之華戴上麵具，抱起她木然走出窪坑，直至峰緣，見山下白水旋流，永無止卻。椎心泣血地痛呼彼蒼不公，好人無久命，好人活百年。悲忿之極，情不由仰天狂笑，久不斂卻。

厲之華含淚道：“滿女人，我……我真地很愛你……　你……你……如何啦？”

厲之華聞有人聲，猛一回身，見前麵十來丈處來有五個婆子，先一人是那李嫂，柳兒與許寶花等人卻不在其內。這五人均勁裝結束，手操兵刃。

厲之華一招到手，如瘋如狂，奪過她的手中鋼刀，向其脖頸力刀橫斬，隻見血如拔塞，李嫂的人頭迎刃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