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奇恥大辱[第1頁/共4頁]

漸近卯時，倉促清算一下，到外邊抓把黃泥和些水，朝臉上薄薄塗了一層，脫下外袍又換上從家裡臨行時帶的青色短衣。這一打扮，即便風氏二人和焦榮柏見了，也一時難以發覺出來。

比及統統伏貼，天已大亮，浩繁群豪都起了身前去洗漱，黃山泉流甚多，飲用極是便利。胡玉把馬拴到了彆處，繞到前麵假裝賞識山上風景。心下突想：“焦榮柏如此模樣無人去瞧，豈不白搭一夜手筆？應讓群豪去撫玩一番纔是事理。”想到這，便走到人多處向群豪驚道：“各位豪傑，了不得了！小可剛纔去後山閒逛，在一房門外見有一個麵對外盤腿而坐的和尚，其形狀奇特,一動不動,實在令人可怖。大夥不知瞧見過冇有？”

群豪歸正無其他事可做，用飯也冇到時候，在山頂都悶了一夜，實感無聊，傳聞有這等奇事，哪個不肯前去旁觀一番？胡玉話剛說完，群豪便一鬨而散，向前麵的鬆樹處簇擁而去。彆的群豪見有很多人都快步向前麵跑去，不知生何事，又叫起彆人也隨眾向後奔去。

有和焦榮柏同路而來和友情甚厚的便去另間房叫他的弟子們。來至門前，卻見門已被人在外反鎖，世人破鎖而入，隻見這幾名弟子卻毫無反應，兀自酣然入夢。

這時群豪已奔至近前，見焦榮柏如此奇特之形，開初無不驚愣，繼而皆捧腹大笑。有人唸了他胸前的筆跡，更是笑得淚飛涕噴，感受天下統統風趣好笑之事也莫過於茲。

胡玉道：“你這匹夫倒有偏疼，也懂舐犢之意，不過太不公允，我感覺應把你女兒的武功給廢了，今後她也不能再去害人，你那徒兒也要把武功廢去，再把舌頭割了纔可逐出門牆。”

刻過這幾個字，又在焦榮柏額頭上劃了個大“佛”字，接又端來兩碗尿把他身上流的血跡用尿給擦洗潔淨。邊擦邊笑著罵道：“你這賊禿，忒會享用，竟能有勞小爺給你擦澡，真是給足你天大的麵子。”

胡玉內心一陣的茫然懊喪，可惜這位前輩高人本身竟無幸多處一時，兩次得救均係此人脫手，若能常常隨之受誨將是大幸之事，願今後再能得遇，非隨他一起不成。

擦畢，焦榮柏身上的筆跡清楚非常。胡玉把床拉到外間對著屋門朝外，又把他的長袍和褲子用劍割成一條條的，全都沾些糞便給他披在背後，再繞脖子繫緊實了，將他推在床上，麵對外盤腿坐好。這焦榮柏卻真成了個名副實在的臭和尚。

胡玉道：“放屁！敢拿此人與我亂作比較，本公子是多麼人？不要恭維，你籌算怎生措置你女兒和你那門徒？”

焦榮柏急道：“小豪傑不成，本日寬恕，鄙人冇齒難忘，望小豪傑開恩。”

焦榮柏一聽大喜過望，冇想到這小子倒美意腸，心想徹夜揀了條老命也該滿足，騙這少年輕易，那公孫老兒卻不易騙，不然明早碰到公孫泰，那可全完了。

註釋1　魔教：又稱祆教，即拜火教，始創於古波斯的一種宗教。十二世紀初傳入我國，為我國汗青上發源最早的番邦教會，然用時不長，其教則散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