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步步為營[第3頁/共3頁]

兩人順著廳右邊的洞巷行約十來步，但聞一陣溫香，此香如花似麝，嗅之令人朦朦如飄。來到一間洞室門前，此香恰是於內溢位，周子易伸手將門向左一推，說道：“厲兄弟，請。”

周子易道：“此乃希世至珍之品，他生時占有，死了也想占有，哪有這個事理，有一瘞，就有一掘，有一藏，就有一偷，可惜另幾幅已經殘破難拚，不然早一古腦取了。”

厲之華將諸軸卷放好，回過身來，不由一愣，本來又有間套室，本身隻顧驚賞書畫，卻冇現。見套室內裝配更加豪華，地上錦絲紅毯，琉璃牆壁，具物奇工稀造，柔光燦燦，不窺全室，可見一隅，當真是飛灰不到，俗塵難沾。厲之華頓感自慚，見他已除履著襪，本身便也拘束，忙把鞋子也脫了。周子易道：“你不必脫鞋……真不美意義。”厲之華笑道：“小弟鄉農入金殿，鹵莽慣了，還望兄長勿笑。”周子易突又叫道：“好事，好事！”忙迅步出屋，剛一推開室門，隻聽轟地一聲，一道大鐵門自上落下。周子易甩手歎道：“苦也。”

周子易，似嗔道：“你怎說這個話，當真不通之至！人間心機之事與穿衣服又怎可混談？既然不愛色，即看百遍亦不感羞纔對，象賞識山川畫那般方為真君子。唉！不期你武功蓋世，豪義乾雲，又擅工書畫，卻理不出個高深，遺憾，遺憾……”

周子易笑問道：“老弟感受何如？若喜好，待會也取走，好今後縱情賞識。”

周子易又燃了兩支粗蠟，笑道：“見笑，見笑。此乃愚兄居室，不清算個溫春些，豈不顯清冷孤寒？”厲之華笑道：“也是，也是。”見本來光的是顆明珠，用白金支住，那珠子如琛似瑋，閃閃吐光，令人不敢冒昧手觸，因而問道：“這但是夜明珠？”周子易道：“兄弟有見地，這顆夜明珠代價連城，老哥我買是買不起，隻得去偷。”厲之華讚歎不已，見室中所陳，無一不為罕世珍品，內心清楚這位周子易操的便是搜尋希奇的差使，室內不管任一物，均值萬金。”

厲之華見陡奇故，大吃一驚，不解問道：“怎一回事？”

周子易笑道：“兄弟倒會阿諛，愚兄剛立流派不久，無物展飾，俱屬窮酸佈設，你還說甚麼雅中透凜，真讓人汗顏羞煞。來，隨兄到這處喝酒。”說著，走到交椅左邊一座石爐前，雙手炮爐一擰，隻聽“吱呀”一聲。然後拍鼓掌道：“這機括裝得有些笨拙，不顯輕巧。”厲之華淺笑道：“天下能妙設此者，能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