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做賊心虛[第3頁/共3頁]

濃雲大雨後，沈雪歎聲苦笑道：“唉，我還說人家自甘庸墮，我本日不比誰還更庸墮笨拙，真不知誰是誰的俘虜。我的勁敵，你咋不早出世或晚出世百年，你可壞死了。”厲之華笑道：“你有多次殺我的機遇，為何總不動手，不是自找的費事？”沈雪道：“我現在就想殺你。”厲之華笑道：“我死也不平了。”沈雪芳心欣喜，貼身緊摟，嬌道：“我從未象本日這般歡愉過，你今晚彆走好麼？”厲之華又笑道：“你的部下若來如何辦？”沈雪擰了他一下鼻頭佯嗔道：“裝瘋賣傻，討厭鬼！”厲之華一樂，大為魂醉，手掌輕拂，唯留一燭，頓時滿室物景益昏柔。

沈雪抬起皓臂，攀著他的闊肩，嬌柔笑問道：“你此後還打不籌算再與我們作對？”

此時天已亮起，小紅還是燃了三盞蠟燭，照得滿屋通亮，人麵可察。

見她易了裝後，向床下一處稍按，門外幾聲悶響，明顯那道鐵門啟開。兩人相視一笑，不再多說。厲之華取了劍，走到存放書畫的古鼎處瞧了瞧，不由腳步稍緩。沈雪催道：“下次再取，或我派人給你送去，你此人怎這般得寸進尺？”厲之華甚羞，但也確不捨那幾幅貴重書畫，順手向後一擺，登吸回兩幅卷軸抓在手裡。沈雪罵道：“看不出你還是個賊！”厲之華笑道：“遲早取都一樣，這叫黑吃黑。”沈雪笑著在後踢他兩腳。

沈雪先出洞去，見天氣漸亮，四周無人，才讓厲之華出來，笑道：“你到堆棧還能再清閒一番，千萬彆說今晚見我，聽清了麼？”

斯須之間，已飛臨堆棧，此時天氣微亮，堆棧內世人還均未起家。縱身上樓，躡手躡腳先翻開本身的房門，進內剛想回身關門，忽聽有人問道：“誰？”

厲之華大驚，忙轉頭去瞧，倒是小紅。隻見她手持長劍欲來刺殺。趕緊小聲叫道：“紅女人，是我，是我。”小紅聞聲一愣，細心一瞧，欣喜道：“是……是厲公子？你怎這個時候纔來？”緊又訝道：“怎又這個裝束，頭也被剪啦？”厲之華騙她道：“我遇了一名故知，一向同他飲至此時，這衣冠是……是他贈的。”

這時突聽沈雪訝道：“奇特，奇特！那紅點子怎不見了？”

朱淑真道：“點亮蠟燭，我瞧他這身打扮倒不平凡，巧許碰到了朱紫。”

厲之華情知她此次斷不肯再出來，因而衝著石門微拜幾拜，遂縱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