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人輕馬疾[第2頁/共3頁]

那丫環道：“我家老爺前幾日叮嚀過，陌者至此，不準我們妄自開門，我一個小丫頭可不敢自作主張。”

胡玉見門封閉，上前打門。院內有一丫環在剪修花草，聞人打門，走近扣問。胡玉童心大起，故粗著聲道：“我是你們館中的朋友，要見你們家館主。”

胡玉心潮彭湃，也掉下眼淚，使他真正感味到人間的母愛乃多麼純貴，任何感情也不及此。

胡玉聞之大怒，恨想這狗賊好生卑鄙暴虐，此後若不手刃此獠替師兄報仇，真枉自做人了。心下又對厲之華戴德不儘，本身所處的兩位朋友，均對己有莫大恩德，不知何時才得相報，若非本身中毒所耽，定能與厲之華攜赴銅陵。想到此，對程若標更加切齒腐心。

胡玉道：“傳聞爹爹去了城裡，這幾日家裡還好？”

歡宴直至子時方散。胡玉此次雖初涉江湖，卻曆變很多，能滿身返回，也為萬幸之事。是以，更加練功，他本來資質聰敏，加上好學苦練，功提甚。

那丫環說完，回身欲離。

胡玉又驚又喜，更加細心賞識，那幅書法風格高亢，筆架若劍揮動，墨韻蒼健無拘，略帶縷縷寒氣，直是法書與氣韻溶而為一，氣勢奪人。不由賞吟道：“四將軍，椎如飛。駭天泣鬼貫古今。雷霆暴起助其威，怫騰壯哉覺得神。”胡玉心想：“厲大哥已來找過我了，他回家也不過一個月，怎這麼快又從家返來了？”想到本身返來未能見到厲之華，不由憾然難過。

胡玉忍笑道：“那就相煩通報你家夫人，讓她親身開門驅逐。”

胡玉聽到母親聲語淒婉，想是本身走後多日，整天掛念而至，內心頓感悲酸，強忍淚道：“娘，我是玉兒，快開門啊！”

鬍子芳自從胡玉走後，一個多月也冇獲得半點訊息，派出去的那四名弟子雖冇見到陶家父子，俱已安然地傳信返來。問及他們時，四人均說定好日期同回家裡，可等有七八天，冇有見到胡玉，便來稟報。胡夫人擔憂胡玉孤身在外四周凶惡，整天抽泣。鬍子芳也常常掛念，悔怨不該遣他外出。今聽胡玉已安然回家，頓時喜出望外，忙三步奔作兩步趕來。

胡玉道：“稟報你家夫人，就說她的嫡親前來拜見，她見到我後，歡暢也來不及。”

那丫環見是胡玉返來，又是歡暢又是羞窘，笑道：“無怪在門外時傲氣實足，冇想到是少爺來了。”胡玉笑道：“我早聽出是屏兒的聲音，想給你們個欣喜。”當下母子二人拉動手入了院內,屏兒隨後牽了馬,反手又將門給閂上。胡玉道：“此馬隨我此次同苦共樂，又救我性命，可要好生顧問它。”屏兒笑道：“少爺放心，交與我好了。”

江南被稱水鄉，河道溝洫自是很多。尋到一處溪邊，趴著身咕咚咕咚喝個足。雖溪水腥澀磣齒，但口焦乍飲時，入口甜美，似佳於黃山之泉。喝個痛快，又洗把臉。一起勞乏，渾身倦怠，返回廟裡，倚在牆隅處不由呼呼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