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英雄卸甲[第1頁/共3頁]

宋兵本是病篤掙紮，早已偶然戀戰，個彆宋兵想在將帥麵前逞番雄膽，竟不知幸運地膽敢舞刃假追，頓時被對方一排勁箭射殺，實在不幸可歎，有被殃及中箭的，無不暗罵。

眾將無不氣憤。劉琦嘲笑道：“即封我胡兄弟貴爵，又有個屁用！我去找皇上實際！”

不儘一個時候，卻見劉琦一臉喜色地返回，幾人見狀，心已瞭然大半。達捫圖惱火道：“元帥，還是依我所說，把歲幣搶了分給諸位弟兄，然後尋個仙山神島落草當馬子去！”

劉琦一眾現不見了胡為風和達捫圖二人，命令眾兵四散尋覓。劉琦心下忐忑：“以胡為風和達捫圖兩人的工夫，毫不致於被敵方所擒，莫非均陣亡疆場？”想至此，不由驚得一身盜汗，失聲悲哭。

宋軍中有幾十名將士被胡為風救出窘境，傳聞二人失落，眾將士無不悲驚。此一戰，宋金兩軍滅亡人數愈近十萬，在這十餘萬具血屍僵體中要尋出兩人，談何輕易。

劉琦憤然歎道：“我進殿向皇上一說，他仍分歧意犒賞，又有秦檜秦楚材兄弟二人在旁禁止。我氣怒之下，便告請解甲卸職，趙構竟然同意了。”嚴駟敏道：“你冇說我三人也要卸甲回籍？”劉琦苦笑道：“說了，都同意。我看這大宋的江山亦快到命數了。彆的本帥的兵馬被分交給了虞允文和吳璘兩人掌管，交給他倆，我還算放心，也算那昏君冇昏到家。”

此時風捲雪飛，淮河北岸，一片哀聲。數枝火把掉在地上，數縷白煙飄散，逐次燃燒，四周頓時暗沉沉的。

劉琦嘲笑道：“我可不像嶽飛那般笨拙，逼急了我，我卻不買他的帳！這些話都彆再說了，讓統統弟兄們歇息好，明午班師回京。”

牙罕笑聲未絕，突瞪兩眼，神情可駭，撲嗵一下從頓時栽了下來，背後竟被飛插了一把單刀。完顏古力見狀大驚，但見一人攜抱一屍正揮劍砍殺，瞧那屍身無盔無甲，知是胡為風已經陣亡，心中欣喜，急命出兵後退。

劉琦道：“就說本帥現在正安撫受傷兵士，難以離開。”隨後寫了一張奏摺，內容則是宋兵以一敵三，大將胡為風陣亡，斃敵帥完顏慎，請聖上加封建功將士如此。

達捫圖揹著胡為風一起上越屍山、涉血海，好不輕易纔到安然之處，未及本陣，便已哀思得昏迷在地。

欽差為莫非：“劉元帥若不進殿，隻恐會有人說抗旨不遵……”

眾兵聞聲圍將過來。達捫圖哭道：“胡副帥陣亡了……”

宋兵暫入武場休頓，不久便有欽差宣旨，命劉琦進殿。眾將心中氣怒，劉琦說道：“方纔戰歸，人乏馬困，明日再朝，我先寫個奏表煩欽差大人呈於皇上。”

宋兵隻是戰昏了腦袋，見敵兵複殺而來，便又向南邊戰邊退。金兵見對方南退，纔不追殺，又繼向北撤。

當時已過中夜，濃雲高壓，微光暗澹。一陣悲風颳過，血腥遍空，孤鴻哀鳴，不久卻紛繁揚揚下起了雪來。這雪愈下愈大，眾將士均身罩盔甲，雪落甲上，甚易積厚。

次日中午拔營起寨，劉琦查點一下人數，還剩一萬八千餘人，傷者近萬，共折十三員將軍。此次開戰，宋金傷亡人數幾近扯平，若以此來論，宋軍此役以寡搏眾，算是慘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