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眾星捧月[第2頁/共3頁]

屠世偈道：“兄弟勿再客氣，酒後有何叮嚀，隻要鄙人力能所及，當然傾之為弟。”

屠破刀、鄔寬、嚴龍和陶大水雖見過厲之華的俗之功，但見的均些剛猛霸極的技藝，可此次見他輕功絕，身快如電，掌力剛柔相溶，那取杯引椅之功，無不妙至巔毫，刀劍插壁之法，更是高精奪神。雖武林中亦有這等妙手，若較身前這一文秀的少年來，恐怕還稍遜一色。人家年紀纔多大？嚴龍卻想：“我若身負他一半的武功，報仇雪恥倒是不難。”

現在，人均落座，酒菜已滿。楚楚仍被安於閣房與女眷同席。屠世早向眾女眷說知，

人齊定座以後，苟才起家道：“諸位豪傑且靜，諸位豪士且安。”

厲之華道：“不告急，明早再說也不遲。”

屠破刀見堂上稍靜，便道：“這幾手不過雕蟲小技，在莊外時，厲兄弟隻出兩掌，便擊得邱得仇世人捧首鼠竄，狼狽而逃。半掌拍斷邱得仇手中長劍；一掌把他的十幾名弟子打得騰空飛出，死傷無數；再遙空一掌，把邱老兒擊得狂噴鮮血，現在死活不知。我屠四平生自大刀法快極，可兩人合攻厲兄弟，也冇能在他身邊走到三兩招，他若以巨掌進犯，我倆早冇命了。”

世人笑想：“你又有甚麼工夫，還自大刀法極快？說將出來，也不怕閃了舌頭。”

厲之華聽此諛雷聵耳，周身麻豆遍起，暗道：“抽筋剝皮之刑亦不及此為甚，卻真難為這苟才怎生壯顏捉筆，賦此一番開古破今之媚辭，這不文不賦又非誄的篇讚，如來佛祖亦羞當的。”聽此凶悍讚美，又見群人吠形吠聲地附合，內心大感膩煩。

進入膳廳，但見百燭齊燃，亮如白天，滿桌的玉盞珍羞，比午席更具豐厚。世人爭相給厲之華和楚楚拿巾端水，然後又爭搶幫他斟酒。厲之華脾氣本是放縱不拘，見這乾人如此不由討厭，甚不安閒。

世人均想和厲之華同桌而餐，可屠世偈安排有序，冇法儘願，內心不免大感憾缺。

世人正自喝采歡動，聽他說出這番話來，無不訝異。暗想你莫非武功較他為高？

屠世偈問道：“此事可否告急？”

苟才向屠世說道：“屠莊主，請叮嚀些筆墨紙硯來。”

苟才頌卻，滿廳眾者無不相拊烈采，齊讚：“厲英俠文韜武略，矗立獨行，蓋世無匹；苟仙長佳辭妙筆，所向無雙。恰極，恰極死矣。”

苟才清了清嗓子道：“厲兄弟工夫之高深，那是前無前人，後稀來者，貫古橫今不敷喻。小弟在你剛進堂時，便已看出，因厲兄弟生得奇骨不凡，人間罕見，帶有幾分仙氣，這一點需瞞不住小可。我在前天夜間偶一夢：在洛陽城遇的那位仙翁曾對我說：‘在十八年前，曾點化過一個男童，這男童在二十多年後能夠魁首天下武林，創出一番丕業來。這英勇俠義，睿智多策，為人處世更是分歧流俗，在近期以內，便可呈現。’仙翁讓我多加留意，我當然細心察看，以是自見了厲豪傑以後，忽想到夜中那夢，厲兄弟之表象與那仙翁所說得全然不謬。小可想我這位仙兄果已臨此，我想考證那仙翁所說是否實在，便故加奉迎邱得仇，以得計逞，其次便是誘引厲仙兄起火，我想福目得賞吾仙兄通天徹地之本領。仙兄公然不孚我望，不是神人仙士，怎可身負這等凡奇技？那仙翁所雲誠是極矣。小弟見了厲仙兄，可喜可幸，絕然好小我才！哈哈哈哈……”接著就向厲之華躬身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