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出口惡氣[第2頁/共3頁]

那郝婆子在上麵對厲之華道：“麻小子，你這禍可惹大了，彆說你淹死她冇的活命，就是放了她，你也一定命在。你想，等她上了岸，豈能饒你？她那男人也定要尋你冒死，隻如果獲咎我家蜜斯身邊婆子丫頭的，不管是誰，十有九死，你惹這禍，老孃敢說，你本日定死無疑，你求誰個保命，亦是冇用處的。”

賈嫂雖是體格健大，形如母牛，倒是個旱鴨子，不通水技。厲之華水技甚佳，見本身把她拽入池中，兩手用力去按她的脖頸。賈嫂嚇得大喊大呼，用力上掙，冇料連嗆幾口，嗆得鼻子酸，腦筋痛，咳嗽不止。這賈嫂情急力出，猛地向前一撲，擺脫了出去，雖是走脫，但這一撲之下，又嗆了很多水出來。賈嫂失魂蕩魄地站起，見池水不過纔沒至本身下頸的鎖骨處，這才稍稍放心，漾了一口水，抹了抹臉罵道：“水賊該死，竟敢欲害老孃，雖是水裡，我豈怕你？”罵著，回身去尋，卻見滿池唯己一人，厲之華已無蹤跡。正駭訝間，猛覺雙足一緊，已被人抓住，賈嫂駭得大呼，又噗嗵一聲，兩腳被厲之華在水底提起，上身脆生生地撲入水裡。厲之華在池內抓住賈嫂的雙足站起，把她擺成個倒立之狀，任由解恨泄憤。

賈嫂聞罵，氣得抓起一把碎石扔他。厲之華見了，一個猛子紮進水底。賈嫂笑罵：“這龜賊倒猾，不料是個水物，潛得再深，老孃也瞧得清楚。”舉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向他後背投下。那石塊如果平常砸在身上，必會傷出血來，可厲之華身在水底，石頭落下必定受水的浮阻之力，跟著咕咚嘩啦兩聲，那塊石頭盪盪悠悠地落在他的背上又掉下。厲之華順手抓起那石，浮出水麵，見賈嫂正立於池邊，恨地揚起石塊向她投去。這賈嫂冇看清他手有石頭，想等他浮出水麵時再投下一把石子，不望人家竟會先行一步。厲之華這石投的甚準，正擊中賈嫂左膝，頓把她擊得站立不穩，抱膝蹲倒，連聲痛罵不止。

郝婆子幾人均怨道：“忸捏，忸捏，我等哪個會水？”

柳兒道：“便在門旁，被賈嫂看著。”

賈嫂在上麵吼罵道：“兀那廝，你倒歡樂，老孃這身臭汗怎洗？還不快洗上來？”

這賈嫂平時仗著本身身蠻力大，丈夫又在雷海彪父子幾個跟前跑腿甚勤，除了雷碧潔幾個貼身婆子以外，誰的帳也不買，素裡與眾婆子、丫頭們反麵，除非那姓郝家的偶時能譏她幾句。眾婆娘見她落水受弄，無不大快民氣，呼啦一下，均趨至池邊圍觀采笑。郝婆子笑道：“好一個‘鴛鴦戲水，老夫推車’，在水裡歡耍，實在利落。”

一眾婆子見他倆折回，便問道：“蜜斯怎說，可有賞物？”

賈嫂苦聲道：“今後我若再難堪公子，讓我百口不得好死，即有了下代，也男為奴，女為娼，永久不得變替，均由公子作驢掌使。”